深夜的服务器机房里,叶欢打开加密图片。枫叶叶脉的经纬度指向星沉集团创始人陵墓的位置,而蝴蝶停留的叶尖,恰好对着墓碑上"洛明远"的名字。他摸着围裙里的信封,火漆印上的蝴蝶翅膀似乎比白天多了道纹路——那是洛乐父亲临终录音里提到的"小太阳计划"代码。
手机忽然收到条匿名短信:"当心身边的月光。"叶欢望着窗外的残月,想起洛乐转动旧硬币时的习惯动作。他摸出自己的手机,将壁纸换成洛乐今早做的溏心蛋照片——蛋黄上有道裂缝,隐约能看见里面藏着的数字组合。
走廊传来高跟鞋声。叶欢迅速将手机倒扣,指尖却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码。洛乐推开门时,他正对着服务器屏幕皱眉,仿佛刚发现新的漏洞。她递来杯热可可,杯壁温度37℃,与他掌心的温度完美贴合。
"早点回去。"洛乐说,蝴蝶发卡在监控红光里闪了闪,"明天要开跨境电商收购战的战前会。"叶欢点头,目光掠过她无名指的旧硬币戒指——那枚硬币的年份,正是星沉孤儿院改建的年份。
离开机房时,叶欢在楼梯间停住。手机屏幕亮起,匿名邮件附件里的枫叶突然飘落,露出底下的一行小字:"她知道你是谁。"他望着自己腕间的疤痕,想起洛乐今晨替他整理衣领时,指尖在他后颈停留的那零点几秒。
雨开始下了。叶欢站在写字楼门口,看洛乐的车尾灯消失在雨幕中。他摸出围裙口袋里的信封,火漆印在雨水里洇开,露出底下的小小月亮图案。远处,星沉集团大楼的LED屏正在播放广告,画面里,只蝴蝶正朝着太阳飞去,翅膀上的鳞片组成串二进制代码。
这晚睡前,叶欢将洛乐的旧日记本又翻了遍。在"小月亮烫伤"那页夹着的蝴蝶标本旁,他发现行极小的铅笔字:"爸爸说,蝴蝶发卡能打开秘密基地的门。"他望着床头的台灯,灯光在墙上投出蝴蝶影子,翅膀边缘的弧度,与洛乐手机壁纸里的银线完全重合。
手机震动,洛乐发来条消息:"晚安,小月亮。"叶欢盯着屏幕上的蝴蝶头像,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最终,他输入:"好梦,小太阳。"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了他书桌上的泛黄照片——照片里,戴蝴蝶发卡的小女孩与戴围裙的小男孩并肩站在孤儿院门口,背后的门牌上,"星沉"二字被藤蔓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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