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以为可以有一段相对安稳的积累期时,变故突生!
这日,三人刚从灰岩集(一个位于山坳中的简陋坊市,由附近几个村落和散修共同维持)用猎获的荒兽材料换取了一些修炼丹药回来,还未进村,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笼罩着黑石村。
村口,石坚村长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他身后站着石虎、石林等村中好手,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村民们也都躲在家中,门窗紧闭。
而在石坚对面,站着三个陌生人!
他们身着统一的制式黑袍,黑袍边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如同星辰轨迹般的玄奥符文。脸上戴着毫无表情的银色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三人气息内敛,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出的威压让刚刚突破蜕凡一重的肖原三人瞬间感到心悸!远超石坚!至少是蜕凡三重,甚至更高!
为首的黑袍人,面具下传出一个毫无起伏、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石坚,黑石村村长。我等乃‘巡天鉴’南离洲外域巡察使。奉鉴主法旨,例行巡查苍梧边陲。”
“巡天鉴?”肖原心中一凛。这个名字他从未听村民提起过,但看石坚那凝重的表情和对方深不可测的气息,绝对是神霄境中一股强大的官方势力!
石坚连忙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原来是巡天使者驾临!黑石村小民石坚,恭迎巡察!不知使者有何吩咐?”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敬畏和紧张。
那为首的黑袍人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缓缓扫过石坚身后的众人,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刚刚走到村口的肖原三人身上!尤其是……锁定在了“烬”的身上!
“唔?”黑袍人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疑惑声。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穿透了“烬”内敛的归墟寒意,直刺其体内那颗青玉莲子!
“你。”黑袍人的手指,隔空点向“烬”,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有异。身怀何物?报上名来,出身何处?”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瞬间压在“烬”身上!他身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归墟寒意本能地激荡,却被那更强大的威压死死压制!青玉莲子剧烈跳动,散发出强烈的抗拒与警惕!
肖原和柳清歌瞬间挡在“烬”身前,混沌星旋与星火道域同时爆发,试图分担压力,但在那黑袍人的威压下,如同螳臂当车,自身都摇摇欲坠!
石坚脸色剧变,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三人与黑袍人之间,拱手急声道:“巡天使者息怒!此三人乃是近日方从下界飞升而来的修士,刚刚稳固蜕凡一重,不通此界礼数!若有冲撞,还请使者海涵!至于这位‘烬’小友,他性情孤僻,身负奇异道伤,气息是有些古怪,但绝非身怀邪物!这一点,老朽可以担保!”
“下界飞升?道伤?”黑袍人冰冷的目光扫过石坚,又回到“烬”身上,似乎在仔细分辨。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片刻后,他缓缓收回目光,那股针对“烬”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消散。但肖原三人背后已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下界飞升,早已断绝。”黑袍人的声音依旧平淡,“身负异种生机,却又隐含归墟死寂……有趣。”他并未深究,似乎对“烬”的兴趣只限于初步的探查,但留下的话语却让所有人心中蒙上更深的阴影。
“石坚。”黑袍人转向村长,“苍梧山脉边缘,近期可有异常空间波动?或感知到禁忌气息?”
石坚心中一紧,立刻想到了肖原他们强行突破神界通道时可能引发的动静,以及“烬”对“神霄玉清府”的提及。但他面上丝毫不敢表露,恭敬道:“回禀使者,近月来,村中巡逻皆未发现异常空间波动。至于禁忌气息……小民修为低微,不敢妄加揣测。”
黑袍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最终,他毫无预兆地转身:“既如此,例行巡查已毕。尔等谨记,神霄境内,谨守本分,莫要触碰不该触碰之物,莫要妄议不该妄议之秘。否则……‘巡天鉴’下,律法无情。”
话音落下,三名黑袍人周身空间一阵模糊,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身影瞬间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彻底消散,石坚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般晃了一下。石虎等人更是直接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肖原、柳清歌连忙扶住气息不稳的“烬”,看向石坚:“石村长,这‘巡天鉴’……”
石坚摆了摆手,示意回村再说,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后怕。
回到石坚的石屋,布下简单的隔音禁制,石坚才心有余悸地开口:“‘巡天鉴’……是神霄境真正的统治者‘神霄玉清府’下设的监察机构!负责巡视诸天万域,维护神界秩序,追捕叛逆,清除异端!其权柄滔天,生杀予夺!我等底层修士,在他们眼中与蝼蚁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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