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不小心”打翻的咖啡、被篡改的报表，都是为了今天。
“他手里有什么？”江砚寒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监控拍到他前天夜里进了资料室。”李经理调出视频，画面里赵总戴着白手套，正把U盘插进服务器接口，“但具体内容……”
“必须阻止他。”林知暖抹掉脸上的泪水，指甲掐进掌心，直到指尖发麻，“K计划涉及二十七个家庭的隐私，一旦曝光，不光是江氏，整个行业都会受到牵连。”
江砚寒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痣：“无论你是谁的孩子，你都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他的拇指抚过她眼角的泪水，“从你在茶水间摔碎咖啡，抬头冲我笑的那天起，就注定了。”
林知暖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窗外的闪电劈开浓云，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也映出她眼中的坚定。
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被雨幕笼罩的夜空：“那就一起终结这一切。”
老宅书房的台灯亮了一整夜。
两人俯身趴在桌前，摊开的文件上标满了红笔批注。
在雨点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中，夹杂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压低的讨论声——“赵总可能的备用服务器位置”“媒体联络人名单”“如何切断直播信号”。
凌晨五点，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林知暖的指尖停在了“江正廷实验日志”的最后一页。
上面用红笔圈着一句话：“保护知暖，是我唯一正确的选择。”她抬头看向正在调整投影仪的江砚寒，他侧脸上还沾着昨晚翻资料时蹭上的墨点，这却让她想起初次相遇那天，他站在落地窗前，说“林主管，这份方案需要修改”时的模样。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风卷着湿润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泥土和草叶的清新味道。
林知暖摸出颈间的银锁片，青藤纹路在掌心凸起，这次她没觉得它像蛇，倒像是一道缠绕了三十年的线，终于把该连在一起的人连在了一起。
“砚寒。”她轻声唤他。
他转过头，眼里还带着熬夜后的血丝，但却温柔地笑着：“怎么了？”
“等解决完赵总……”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去老房子那棵梧桐树下，把我母亲和江阿姨的照片埋在一起好不好？”
江砚寒走过来，把她的手连同银锁片一起握进掌心：“好。”
远处，天际线泛起了鱼肚白，而书房里的推演仍在继续——赵总的发布会流程、可能存在的漏洞、备用方案，在两人的讨论中逐渐清晰起来。
在雨过天晴的预兆里，命运的终章正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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