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砚寒把车停在废弃仓库前，指节敲了敲方向盘，金属撞击声清脆响亮，“他们的通讯被干扰了，现在应该在分头找我们。”他推开车门，转身时西装下面的枪套闪了闪，“阿姨，我背您进去。”
安全屋的灯是声控的。
江砚寒轻咳了一声，暖黄色的光漫过水泥地面，尘埃在光线中缓缓浮动。
程晓薇刚在折叠床上坐下，就从帆布包最底层摸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边角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这是你生父的遗书……他出车祸前塞进我手袋里的。”
林知暖的手指在信封封口处停了三秒，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质纹理，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最后的体温。
她缓缓抽出信纸，墨迹有些晕染，但能清晰地看见最后一行字：“小暖，爸爸不是不要你，是他们说只要我闭嘴，就放过你和妈妈。”
眼泪砸落在信纸上，晕开一团模糊的蓝色，墨迹渗开，像一朵悲伤的花。
她突然被人揽进怀里，江砚寒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程晓薇抹了把眼角，从枕头下摸出一部老式手机：“砚寒，赵总明天要召开记者会，说江氏的医疗设备有问题……”
“我知道。”江砚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动着，屏幕蓝光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李经理已经查到他们买通了三个媒体大V。”他望着林知暖哭红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东西。”
窗外传来野猫的叫声，凄厉而空灵，在夜色中回荡。
林知暖紧紧攥着遗书，抬头时正好撞进江砚寒漆黑的瞳孔里。
他指尖轻轻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明天董事会，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是谁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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