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视一眼,连忙往声音处赶去。
到了那里,只见一个老太太坐在大街中间,正拍着膝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你们可别被季尘那瘪犊子骗了!他就是个白眼狼、不孝子孙!
念书要花钱的时候就找我们这些老的要,现在考上秀才了,就要把我们一脚踹掉!他太不是个东西!”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
“感觉有点像,不然一个老太太没事诬陷自己孙子干什么?”
“是啊,哪有空穴来风的事情,肯定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依据的。”
“老人家可怜啊……看这衣着家里应该挺穷的,好不容易供出个秀才,还翻脸不认人。”
“这样的人也配当案首?你们就应该去找县令,去找镇抚使告状。”
季老太抹了把脸,鼻涕都拉出丝来,围观群众默默退后一步:
“老婆子我是肯定要告状的,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可能让他好过。”
老太太说这话时咬牙切齿,表情很是狰狞,配上那张刻薄老脸,看着倒是叫人很不舒服。
“且慢!”从人群中走出个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
“你说你是秀才公祖母,供养了他很多年,那我请问您秀才公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出生的?他的父亲,您的长子又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出生的?
这位老太太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毕竟秀才公的档案就在青林学院里,一查便知。”
季老太瞬间哑口无言,她怎么知道那个贱种什么时候生的?他又不是长孙!
儿子倒是长子,但是生那个畜生的时候自己差点没命了,恨他都来不及,哪里会特意记着他的生辰。
老太太反应的也很快,梗着脖子粗声:
“我年纪大了!忘了!”
“那我再问你,你说秀才公是你供养上学的,那你们每年给他多少银子念书?”
季老太又没声儿了,她咋知道?
季尘刚开始念书那几年倒是从公中要的钱,但是一年就那么二两银子。
因为那时候季尘是去旁边村子跟个老童生学习的……要不了多少钱。
去镇上念书肯定不止这么些。
“一,一年十五两!”
季老太想起听二孙媳妇说过她堂弟在镇上念书一年要二十两,季尘那个穷小子花不了那么多钱,肯定也少不到哪里去。
“是吗?”钱掌柜意味深长地一笑:
“季公子上学是免束修和书本费的,学院还会给他些钱算是对他学习好的奖励,同时他还会抄书贴补。
一个普通学生一年可能要二十两银子,但他免去那些大头,一年肯定用不到十两。”
“他!他非要吃的好穿的好,自然花费多!”季老太太仍旧强词夺理。
“可我怎么听说他在学校吃的都是最便宜的菜,衣服也不过学院发的衣服外加两套破旧常服。”
季老太“呸”了一口:
“你知道个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什么人这么替他说话,怕不是收了他的钱?”
钱掌柜也不生气,他看了眼人群,问道:
“诸位里就没有青林学院的学生吗?今日若有人在,烦请出来说说关于这位季案首的实际情况。
今日你我若装聋作哑,来日遇到他人污蔑你我时其他人也装聋作哑,该是多么叫人心凉绝望之情景。”
“我,我就是青林学院的,”有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季尘是我师兄,我每次在饭堂看到他,他都是只吃粗粮馒头和青菜,衣服也很普通,甚至能看到缝补的痕迹。”
“对!像是同窗举办诗会或者相约去酒楼吃饭,季尘从来没去过。”
“季尘抄书挣钱,学院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先生还担心他因此耽误学业,但是看他成绩不受影响也就没再多管。”
“我看季师兄身形清瘦,脸色也不好,根本不像是吃好喝好的样子。你怕不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
“对!我还听说季尘父母早就和他祖父母那边分家了。就是因为他祖父母不肯供养他上学,说太浪费钱……”
季老太猛地站起身,狠狠推了年轻人一把:
“你放屁!你都不是我们那里人,你凭什么说我们和那个白眼狼分家了?你这是胡说八道!
还有你们,都给我闭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是他同窗!我看你们都是被他收买做伪证的!你们这些黑心烂肝的,一起欺负我老婆子,你们该遭天打雷劈啊!”
“你,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我怎么说话的?你们这些小杂种不就是看我老太婆好欺负!我告诉你们,我身体可是弱着呢,你们要是把我气怎么着了,就等着花钱给我治病吧!”
季老太婆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舌战群儒”的场面,她又是混不吝的,直把那些读书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不知道情况,我知道!我比谁都知道!”
钟父从人群后面挤进来,季老太逮着他就骂:
“你他么是谁啊你!这里有你什么事?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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