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打算露一手吗?"苏莉放下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听说姐姐近日学了新曲子?"
苏桃抹了把嘴,素衣袖口沾了片酱汁,晃到厅中时麻布袋在身后甩得像拨浪鼓:"学是学了,不过跟你们的不一样。"她把麻布袋往地上一倒,滚出一堆树枝、草叶和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看好了!这叫'现代版飞花令'——"
她捡起根柳树枝在青石板上划拉,雨水混着泥灰画出歪扭的字迹:"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改成打油诗就是:'床前明月光,我想吃烤羊。举头望明月,月亮像蛋黄!'"
满场寂静。李嫣然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手里的蜜饯掉在地上:"哈哈哈!月亮像蛋黄!亏你想得出来!"
苏莉脸色发白,指着她的鼻子:"姐姐!这是对先贤的大不敬!"
"大不敬?"苏桃把树枝一扔,叉腰道,"先贤看见我这么有才华,说不定还想跟我拜师呢!再听这个——'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我要吃五碗!'"
太后笑得直拍大腿,连皇帝都忍不住咳嗽掩饰笑意。萧策立在廊下,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朱红栏杆,嘴角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亲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苏桃正掰着手指头数"五碗饭",素衣口袋里的炒花生掉了一地,引得几只麻雀蹦跳着来啄食。
"王爷,"亲卫低声道,"王氏买通了乐师,想在苏小姐表演时......"
"处理掉。"萧策打断,目光未从那个蹦跳的身影上移开,"再备份桂花糖糕,她刚才说肘子腻了。"
亲卫:"......" 王爷,您的高冷人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才艺展示结束时,苏桃的"现代飞花令"已经传遍全场。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往假山上一躺,木屐甩出去砸中池里的锦鲤,惊起一圈涟漪:"看见没?这就叫'内卷要不得,躺平才是yyds'!"
"yyds是什么?"太后好奇地凑过来,头上的金钗差点碰到苏桃的麻布袋。
"就是'永远的神'!"苏桃坐起来,麻布袋里掉出半块月饼,被小松鼠叼着跑了,"像太后您就是干饭界的yyds!"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好。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暗中掐了苏莉一把。苏莉会意,福身道:"姐姐的才思真是敏捷,只是不知这'打油诗'可有出处?"
"出处?"苏桃从麻布袋里掏出颗糖渍青梅丢进嘴里,"出自本小姐的《干饭人语录》!再送你一首——'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改成'春眠不觉晓,饿醒到处找。夜来风雨声,早餐吃多少?'"
满场再次笑作一团。萧策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满庭丝竹管弦都不如她这声"饿醒到处找"悦耳。他转身走向马厩,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满地落花。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亲卫连忙跟上。
萧策没回头,声音闷闷的:"去东街买芙蓉糕。"
亲卫:"......" 行吧,买糕要紧。
苏桃看着萧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肯定是高冷王爷又在琢磨怎么还我烤鸭债了!"她晃了晃沉甸甸的麻布袋,里面太后赏的点心匣子硌得她后腰发疼,"春桃,下次宴会咱得改良麻衣——让王府绣坊在口袋里缝层油布,保准惊艳全场!"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只觉得这京城的天,怕是要被这位作精嫡女和她那位口是心非的王爷,搅得越来越热闹了。毕竟,能把米袋子穿成时尚单品,还让镇北王亲自定做"点心麻衣"的,全天下也就苏桃一人了。
暮色漫过池塘时,萧策立在书房窗前,手里捏着块从库房翻出的云锦。那料子配色俗艳,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是当年太后赏的贡品,谁都嫌丑没人要。他想起苏桃说"麻袋透气又耐脏"时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对亲卫道:"把这块布裁了。"
"王爷,这可是......"
"做麻衣,"萧策打断,耳根悄悄泛红,"口袋要做大,能装下十块芙蓉糕和半只烤鸭。"
亲卫:"......" 得,王爷彻底没救了,这麻袋美学,怕是要成京城新时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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