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陆明远握紧短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目光如刀，死死盯着老者："为何对我们穷追不舍？"
老者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陆大人还是去阎王殿问阎王吧！"
他猛地抬手，袖中射出一道寒光！
陆明远挥刀格挡，"铛"的一声，一枚淬毒银针被击落在地。可就在这一瞬，四周的黑衣人同时扑了上来！
刀光剑影间，陆明远护着宋雨薇且战且退。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击都直取要害，可敌人实在太多，他的手臂、后背接连中刀，鲜血浸透了衣衫。
"陆明远！"宋雨薇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样子，眼眶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你别管我了，快走！"
"闭嘴！"陆明远一把将她推到身后，反手劈开一名黑衣人的喉咙，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老者站在远处，阴冷一笑："真是情深义重啊...可惜，今日你们都得死！"
他猛地吹响骨笛，笛声陡然尖锐！黑衣人们像是受到刺激，攻势愈发疯狂！
"噗嗤！"
一柄长刀刺入陆明远腹部，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陆明远！"宋雨薇扑到他身旁，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手去按他不断涌血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溢出，将她的衣袖染得通红。
陆明远咬牙拔出腹部的刀，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他强撑着站起身，将宋雨薇护在身后："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
"不！"宋雨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会丢下你！"
她的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松动，一些破碎的画面不断闪现——
她看见自己在宋府的桂花树下读书，一个少年翻墙而入，手里捧着一束刚摘的桂花；她看见自己在病榻上，那个少年彻夜守候，眼中满是担忧；她看见自己被山匪劫持，那个少年单枪匹马杀入敌营...
"陆明远..."她喃喃低语，眼神逐渐清明，"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陆明远一怔，随即苦笑："现在想起来..."
黑衣人已经举刀劈下！
陆明远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抱住宋雨薇，将她死死护在身下——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陆明远闷哼一声，后背被劈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宋雨薇的衣裙。
"不——！"宋雨薇撕心裂肺地哭喊。
陆明远嘴角溢血，却还强撑着对她笑了笑："别哭...难看..."
他的身体缓缓滑落，重重倒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汇成一滩，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宋雨薇跪在他身旁，双手颤抖着按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溢出，滴落在枯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陆明远...你别死...求你了..."她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你...你不能丢下我..."
陆明远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艰难地抬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可手伸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杀！一个不留！"老者冷声下令。
黑衣人举刀逼近，宋雨薇紧紧抱住陆明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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