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摸出颈间玉佩,发现玉面已经变得滚烫,鱼形纹路泛着淡淡青光。"还有办法阻止吗?"
许明远翻动手札:"叫魂锣既是玄阴子施法的媒介,也是他的命门。若能以纯阳之物破锣,或可中断仪式。但必须在他肉身未成之前..."
"西郊坟地!"赵勇握紧佩刀,"我召集所有衙役..."
"不行!"许明远摇头,"常人靠近只会被摄魂。唯有..."他看向宋婉儿,"身负锦鲤气运者,可抵御阴邪入侵。"
宋婉儿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我是..."
"古籍记载,当年镇压玄阴子的正是一位锦鲤化形的道士。"许明远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你的玉佩就是证明。"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色已近黄昏。宋婉儿深吸一口气:"带路吧,我们去会会这个玄阴子。"
三人匆匆准备法器:许明远带上了祖传的桃木剑和符箓,赵勇在佩刀上抹了公鸡血,宋婉儿则将铜锣重新包好,挂在腰间。临行前,许明远突然拉住宋婉儿。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他声音极轻,"若情况危急,可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但此法伤及本源,慎用。"
宋婉儿郑重点头。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西山背后。夜风骤起,卷着枯叶盘旋而上,如同无数挣扎的亡魂。
西郊坟地比白日更加阴森。歪斜的墓碑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夜枭的啼叫如同鬼泣。三人借着许明远的灯笼微光,找到了那座被掘开的老坟。
坟洞黑得如同实质,隐约有窸窣声从深处传来。许明远点燃一张符纸扔进去,火光瞬间照亮了洞内景象——
八个昏迷不醒的人呈环形躺在地上,中间站着面色青灰的"张伯"。他正用长指甲划开第九个人的手腕,让鲜血滴入一面悬浮在半空的铜锣中。铜锣吸收了血液,表面的锈迹逐渐脱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
"住手!"赵勇大喝一声,挥刀冲上前。
"张伯"——不,现在应该称他为玄阴子了——缓缓转头,嘴角咧到耳根:"来得正好,凑齐十二魂,本座功力更增三分!"
他袖袍一挥,洞内突然阴风大作。赵勇的刀在离玄阴子三尺处再也砍不下去,仿佛遇到无形屏障。许明远急忙掷出桃木剑,剑身刺入屏障半寸便再难前进。
"雕虫小技。"玄阴子狞笑,正要施法,突然脸色一变。
宋婉儿不知何时已绕到侧面,手中的铜锣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她回忆着玄阴子敲锣的动作,猛地一击——
"锵!"
清脆的锣声在坟洞内回荡。玄阴子身形一晃,八个昏迷者同时抽搐起来,一缕缕白气从他们七窍中飘出。铜锣上的符文亮起血光,开始疯狂旋转。
"蠢货!你以为叫魂锣是谁都能用的?"玄阴子狂笑,"多谢你替本座完成最后一步!"
宋婉儿只觉一股刺骨寒意顺着铜锣蔓延到手臂,几乎冻僵她的血液。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玉佩上。
"嗡——"
玉佩爆发出耀目青光,一条锦鲤虚影腾空而起,撞向铜锣。刺耳的碎裂声中,铜锣裂开一道缝隙,八个生魂立刻回归本体。玄阴子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身形暴涨,化为青面獠牙的恶鬼原形。
"锦鲤传人!百年前之仇,今日血偿!"
恶鬼扑来的瞬间,许明远抛出一把铜钱,在空中排成八卦阵型。赵勇趁机将黑狗血泼向玄阴子。宋婉儿则再次敲响破损的铜锣——
"咔嚓!"
铜锣彻底碎裂,玄阴子的身体随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他发出不甘的咆哮,化作一团黑气钻回坟冢深处。洞内恢复平静,只剩下昏迷的九人和气喘吁吁的三人组。
"结...结束了?"赵勇拄着刀喘息。
许明远摇头:"只是暂时击退。铜锣虽毁,玄阴子未灭。他必会寻找新的容器..."
宋婉儿看向手中残破的铜锣碎片,发现那些符文仍泛着微光。最诡异的是,裂纹恰好将符文分成三部分,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们每人拿一片。"她将碎片分开,"这样即使玄阴子想抢,也无法集齐。"
远处传来鸡鸣声,东方泛起鱼肚白。三人搀扶着九名幸存者离开坟地,谁也没注意到,一片最小的铜锣碎片在宋婉儿怀中微微颤动,如同活物般贴紧了她的心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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