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州城外,梅岭古道上尘土飞扬。岑仲昭立于青石古碑前,手中密报尚未展开,纸张却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奉青绫身着素白孝服,腰间玉佩轻晃,从暗处掠至他身侧:“少主,军械库密报信符与奉家祠堂密令暗合,莫氏暗中囤积的火器就在邕州城北的‘狼烟谷’。”
密报展开的刹那,月光将纸面“狼烟谷”三字映得血红。莫思聪掠至岑仲昭肩头,拂尘尖端挑开古碑石缝,露出半截铁链。铁链另一端连接的石碑上赫然刻着“天机”二字,正是奉家密令的标记。
奉青绫玉佩轻晃,发出七声龙吟。古碑突然向右移开,露出石阶甬道。甬道尽头,狼烟谷谷口的火把明灭间,影月盟旗影绰绰。奉青绫身形如幽灵般掠至谷口,短刃挑开盟旗旗杆,旗面哗啦坠地,露出谷口暗门。
莫思聪拂尘扫开暗门蛛网,折扇挑开石壁暗格。暗格中赫然藏着半张羊皮卷,卷上绘着狼烟谷军械库的布局图。岑仲昭剑尖挑开羊皮卷暗格,半张边防图与奉青绫手中的密札拼合,显出完整的邕州城防布局。
谷内军械库上方,狼烟骤起。韦天骄立于库顶高台,玉笛滴落的血珠在火光中闪烁:“岑仲昭,你以为找到军械库就能扭转局势?影月盟早已在邕州城布下天罗地网!”他笛声骤然裂帛,库门轰然开启,满目火器如山般堆积,暗卫手持火铳严阵以待。
奉青绫短刃震出七道寒芒,直取韦天骄心脉。韦天骄玉笛横扫,笛身暗红血痕与短刃相撞,火星四溅。奉青绫玉佩荧光大盛,瞬间照亮库内暗道入口。莫思聪折扇挑开暗道石门,石壁上赫然刻着“北斗七星阵”。
岑仲昭剑尖震出九朵剑花,九宫长随剑法连绵不绝。法空大师从暗道掠出,禅杖横扫影月盟众人:“邕州军械库乃国家安全重地,尔等叛贼休想染指!”他禅杖轻点地面,军械库外的狼烟忽而转为青色,那是奉家密令的信号。
奉青绫回身抛出九尾狐玉佩,荧光刺得影月盟众人瞬间失明。莫思聪折扇扫开血月刀,口中低喝:“少主速取火器,我与奉姑娘断后!”岑仲昭剑尖点地,身形如燕子穿林般掠入库内,手中软剑已归鞘。
库内火器架上,奉青绫与莫思聪合力挑开暗格,半截断魂剑与半张边防图拼合,显出完整的邕州城防布局。韦天骄玉笛滴落的血珠,在火光中化作点点猩红,如坠落的繁星。
狼烟谷外,邕州城火把通明。法空大师禅杖轻点地面:“少主,军械库火器已取,速回城中部署!”奉青绫玉佩荧光大盛,照亮军械库外的青色狼烟。岑仲昭手持拼合完整的边防图与断魂剑,立于谷口高坡,身后是奉家满门忠烈的祠堂,前方是邕州城即将燃起的战火。
岑仲昭一行人踏入军械库,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头一震。火器堆积如山,火铳、火炮、火箭,各类军械应有尽有,显然莫氏在暗中筹备了许久。而在库房的角落,几个巨大的木箱格外显眼。
那些木箱以交趾特有的“阴阳榫”工艺拼接而成,严丝合缝,箱体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奉青绫走近细看,发现符文竟是交趾古老的咒术符号,用于驱使一种名为“鬼面蛾”的毒虫。她想起在邕江边发现的鬼面蛾虫卵,终于明白莫氏为何要在本地投放虫卵——邕江红泥是鬼面蛾孵化的必需品,莫氏利用红泥培育鬼面蛾,企图在战场上施放毒蛾,乱我军心。
莫思聪也察觉到木箱的不寻常,他折扇轻挑,木箱应声而开。无数灰白色的蛾虫扑面而来,其翅翼上有着鬼魅般的黑色面具花纹。奉青绫短刃一挥,剑气如虹,瞬间将数只鬼面蛾斩落。然而这些蛾虫却异常顽强,断翅残体仍在蠕动,显然是被交趾咒术操控,生死不惧。
“这鬼面蛾一旦放飞,整个邕州城都将是灾区。”奉青绫冷声道,她腰间的玉佩突然轻晃,发出低沉的龙吟。这玉佩与奉家祠堂的密令暗合,似有灵性,此刻竟与库中某处产生共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库房深处的石壁上,一幅狼烟谷地图若隐若现。奉青绫玉佩荧光大盛,照亮地图,众人这才看清,地图上不仅标注了军械库的详细布局,还有一条隐秘暗河通向黄氏祖坟。奉青绫心中一凛,黄氏祖坟地处邕州城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莫非莫氏早有预谋,将此暗河作为叛乱时的逃生通道?
“少主,这地图至关重要!”莫思聪压低声音,他已察觉到库外的异动,影月盟的援军恐怕即将赶到。奉青绫迅速将地图收入怀中,与莫思聪对视一眼,皆知形势危急。
库外,韦天骄的笛声越来越高亢,影月盟的兵马已从四面八方涌来。奉青绫短刃一横:“我们断后,少主快取关键火器,按地图指示先行部署!”岑仲昭点头,身形一晃,已没入军械库深处。
奉青绫与莫思聪背靠背而立,手中兵刃舞得密不透风。莫思聪折扇挑开数名影月盟弟子的兵刃,口中低喝:“这些火器若是落入叛贼之手,邕州城将生灵涂炭!”奉青绫短刃寒芒连闪,已有三名影月盟弟子倒地:“莫氏苦心经营的军械库,绝不能成为他们谋反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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