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江河沉默不语,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万分感慨。
他自然是知道莫明空此话的意思。
这不仅是信任,更是一种放手,一种成全。
这是给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若愿闯荡江湖,便无拘无束地去闯;若想寻一处清净之地闭关修行,也无人打扰。
甚至,倘若他只想隐姓埋名,过一段凡尘俗世的生活,莫明空也不会多问一句。
只须年关之时,归来一趟,即可。
“如此,我何时出发?”
“璇玑道宗庆典之日放在了九月初八,据传是其第一任道主的降生之日。”
“江老弟你可现在就出发,也可以等到秋狩之后再出发,青州秋狩,是九月初三至九月初五这三日。”
……
一日后。
江河身披一袭青衫,换了一副面容普通的青年相貌,骑着马,走到青州城外。
他坐在马背上,看着身后的青州城,眼神闪烁不断。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自今日起,我江河总算是正式踏入江湖了。”
“当然,行走江湖,还需马甲贴身……”
江河眼神思索一阵,忽然亮出一道光芒,“任平生的身份倒是可以接着用,之后或许还可以重新再用上一重身份?”
任平生的身份只要没有暴露,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若是暴露了,那自然是没办法。
“至于另外一重身份的话,不如就叫冷无锋吧!”
冷无锋,面容平凡,性格冰冷,刀剑双绝。
……
鬃马嘶叫,声震山谷。
璇玑道宗距离青州城不算太远,也就两三百里的路程。
江河若是快马加鞭,当晚便可抵达璇玑道宗山脚下,但江河并没有直接朝着璇玑道宗出发的打算。
青州很大,除却繁华巍峨的青州城外,还有上百个大小郡县城镇。
有的虽不及州城恢弘壮丽,论起热闹与烟火气,却也只略微逊色几分。
其中更有山川交错,河流蜿蜒,山谷草原,大河瀑布……
江河御马慢行,一边欣赏着这大好河山,一边也在修炼。
是日,夕阳如血,斜斜洒落在山野,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
村庄青烟袅袅,香气飘然。
江河还没进入村庄,稻米的芬芳便已经进入了他的鼻腔。
江河下马,牵着马匹走进村庄,目光微微扫视四周,眉头却悄然皱起。
村中竟无一个青壮之人,无论男女,皆是老者。
他们或倚门而坐,或拄杖而立,面容枯槁,眼神黯淡。
甚至连一只羊角稚童的身影都未曾出现,整个村庄安静得有些诡异。
“你是?”
一声沙哑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站起,衣衫破旧,布满补丁。
江河停下脚步,牵着马匹,拱手道:“在下任平生,路过贵宝地,想着天色渐暗,想在贵村借宿一宿。”
“做啥子?”
老者耳力似有不济,浑浊的眼睛里泛着迷茫的光。
“吴老头,你做啥子呢?”
“……就是在您这里寻一个合适的地方住上一个晚上。”
江河耐着性子,在老者耳边提高音量说道。
老头摸了摸耳朵,嘟囔道:“你说要住在这里啊?我们这里好像没地方可以让别人住啊?”
话音未落,又一道声音从屋后传来:“吴老头,你做啥子呢?”
随着话语声,一名相较而言稍显年轻的黄衣老者走了过来,眼神锐利,透出几分警惕与戒备。
他打量着江河,目光在那匹马上停留片刻,像是在估价。
“他是谁?”
“我是过路的旅人,天色渐晚,行走不便,故而想在您这村庄中寻个方便,住上一晚。”
江河再次拱手,语气依旧恭敬。
可心中疑惑却越发浓重。
这里的青壮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一个都不见踪影?
“住宿啊……”
黄衣老者一双眼睛眯了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我们这里的住宿可不便宜。”
江河眉头一挑,“多少钱?”
“一晚上十两银子,喝水、吃饭另算。”
黄衣老者说得理直气壮。
你踏马开黑店呐!
江河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来。
一个晚上,十两银子?
他在青州城外住上三五日也不过这个价钱!
一个偏远山村,竟敢开口要十两银子一晚?
莫非是看他孤身一人,有意敲诈?
“老人家,刚才你不在,我现在再介绍一遍。”
江河语气冷了几分,手掌轻轻搭在腰间的长刀上,“在下任平生,感气境修为,在青州也是略有名气,想在贵村庄住上一晚,敢问房价几何?”
“什么任平生不平生的,老头子我不认识,老头子我只认钱。”
黄衣老者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不过既然你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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