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如笑着递来一个布包:“你总顾着打仗,自己的衣裳都破了。这是我连夜补的,针脚粗,别嫌弃。”杜承渊展开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破损处被绣上了小巧的竹叶图案,针脚细密得如同蝉翼。他喉头一紧,将妻儿轻轻揽入怀中:“等拿下苏门答腊,我带你们去海边看日出。”
这时,腕表终端震动起来。情报员“夜莺”林薇通过加密频道发来消息:已与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取得联系,对方对合作意向表示高度关注。杜承渊立刻吩咐厨房准备云南普洱茶和苏式点心,又让副官将会客厅的陈设换成中式风格,屏风上特意挂上岳飞的《满江红》书法摹本。
8月20日上午,莱佛士庄园的会客厅茶香袅袅。杜承渊身着藏青色中山装,亲自到门口迎接八路军代表王剑秋。王剑秋背着褪色的布包,腰间驳壳枪的枪柄缠着红布条,身后跟着两名扛着木箱子的战士。“杜将军,久仰大名!”王剑秋的手粗糙而有力,握手时杜承渊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老茧,“这些是我们从太行山带来的小米和大枣,给弟妹和孩子尝尝。”
会客厅内,杜承渊推开檀木盒,露出整齐码放的物资清单:“步枪每支10银元,子弹每发0.05银元;青霉素每支2银元,附赠冰盒和保温箱;大米每斤0.1银元,若要粗粮还可折价。”他指着墙上的地图,“沙巴的港口仓库已腾空,水电齐全,办事处想怎么布置都行。”
王剑秋翻开清单,手微微颤抖:“杜将军,这价格连成本都不够……”杜承渊往他杯中续茶,茶汤在青花瓷盏中泛起涟漪:“我在南洋种树,你们在华北锄奸,都是为了这片土地。物资换情报,经验换人心,这笔买卖,不亏。”
谈判持续到深夜,最终敲定合作细节。临走时,王剑秋从布包中掏出一本油印的《论持久战》:“这是毛主席的着作,送给杜将军参考。”杜承渊摩挲着封面上的油墨,目光坚定:“代我向毛主席问好。待局势稳定,我定要当面讨教抗日方略。”
在扩充地盘的行动中,新编第七步兵团以“安民”为先导。他们带着从系统兑换的便携式X光机,为山打根的百姓免费检查身体;用自制的留声机播放《松花江上》,唤起民众的抗日热情。当部队开进斗湖时,当地华侨主动组成向导队,带领士兵避开土匪的埋伏。
经济建设方面,南洋兴业公司与德国的贸易船刚靠岸,便立刻投入新业务。公司在古晋港新建的冷藏仓库,采用从美国兑换的压缩机制冷技术,库房温度能精准控制在2 - 8℃。商业团队研发的“南洋牌”香烟,烟盒上印着战士持枪守卫海岛的图案,广告语“抽南洋烟,保家卫国”一经推出,便在东南亚华侨中引发抢购热潮。
夜深了,莱佛士庄园的指挥室依旧灯火通明。杜承渊坐在办公桌前,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系统界面上,资金余额跳动至银元,控制区域的金色边界又向外扩展了一圈。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突然想起答应小渊的海边日出。推开窗,海风裹挟着咸腥扑面而来,远处训练场的探照灯划破夜空,如同点点星火,照亮这片正在崛起的抗日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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