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裁缝铺刚展开第一匹云锦,星痕就听见布料发出诡异的嘶鸣。
雪白的绸缎在剪刀下自动裂成碎片,碎片飘在空中竟组成骷髅形状,就连绣着创阁星纹的卷尺都渗出黑色黏液,把案台上的盘扣腐蚀得千疮百孔。
“邪门了!” 母亲攥着金针的手微微发抖,本该柔韧的苏绣线刚穿进针眼就绷断,“这匹江南贡缎浸过三春露水,裁的时候该像切豆腐,现在比铁板还硬。你外婆说过,好布要‘三看三摸’—— 看色泽、看纹理、看透光;摸手感、摸薄厚、摸弹性。” 她抖开布料,原本细腻的绸缎背面爬满蛛网般的黑纹,“现在连蚕宝宝吐的丝都带着腐臭味!”
星痕蹲下身捡起断裂的丝线,发现线头凝结着黑色晶体。
星石在腰间烫得发烫,灵视中裁缝巷的景象令人心惊:老裁缝们抱着开裂的衣料痛哭,剪刀自动在布料上刻满骷髅;“万衣之祖” 绣碑被丝线缠绕,碑面上 “量体、裁剪、缝制、熨烫” 的四步裁缝法正在剥落,祖师娘执针的浮雕眼睛里流出黑水。
“裁缝巷的裁云诀在哭嚎!” 星痕扯下星石,石面麦浪纹间渗出布屑状粉末,每粒都在地上形成微型裁缝铺。诡异的是,这些小铺里的 “裁缝” 全是白骨,它们机械地挥舞剪刀,剪出的布料飘带瞬间化作黑色毒蛇,“雷耀!把算盘改造成布料检测仪,按‘三看三摸’的古法来!这次邪祟连裁衣的尺寸都要吞了!”
胖子雷耀正蹲在布堆里偷吃荷叶包饭,算珠上粘着的米粒突然变成碎布:“我滴个乖乖!饭里咋有绸缎味?” 他慌忙把变形的算珠塞进乾坤袋,算珠缝里卡着半片焦黑的锦缎,“算过了!西北方向的裁缝巷,衣神娘娘像的裙摆都烂了,所有缝纫机都在吐毒线,‘飞针走线’的绝活怕是保不住了!”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从衣架上俯冲而下,尾羽化作金针形态,却被布料上的黑色黏液缠住:“火凤凰说裁缝巷的匠星被黑布困住了,琴弦上全是碎线头……” 她红着脸递过绣着布纹的帕子,“你娘让我盯着点,别被针扎了 —— 上次在铁匠巷,你被铁水溅得直跳脚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四人在裁缝铺门口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爪子拍打开裂的旗袍。
那旗袍突然发出尖啸,布料鼓起形成狰狞的人脸,张开大口喷出黑色丝线:“灵兽阁的彩蝶集体撞缝纫机了!火麒麟说它们梦见布料里钻出布蛇,正在吞噬‘裁云九式’的记忆!”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星石在冒布浆!” 只见星石表面浮出一层布膜,上面的骷髅图案正挥舞着燃烧的剪刀。
星痕将星石按在裁床上,石面浮现《星渊秘典》残页:“裁缝之魂,聚丝帛之灵,承裁绣之心。” 他望向裁缝巷深处,“万衣之祖” 绣碑被九道黑丝捆在灵脉上,碑面浮雕正在被腐蚀,周围的布料堆积成巨大的骷髅形状。
“取镇坊之宝!” 星痕冲向神龛,取出那把象牙裁云剪。
剪柄上的云纹是曾祖母用孔雀金线绣成,刀刃还留着太奶奶裁剪龙凤嫁衣时的划痕,此刻那些划痕正闪烁着微光,“当年太奶奶用这把剪,在大旱之年裁出祈雨霓裳,每一剪都能引动风云变幻。”
裁缝巷内,青石板上铺满扭曲的布料,这些布料自动组合成巨大的布偶怪物。
家家户户门口的绣帘都裂成碎片,碎片在空中旋转,组成一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布阵。
老裁缝李婆婆坐在门槛上,手中的剪刀断成两截,“量体裁衣,针脚如丝” 的刻字早已模糊不清:“从月初衣神娘娘像流泪开始,我们就再没裁出过像样的衣裳,‘三量三裁’的规矩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星痕抚摸着冰凉的裁床,指尖触到残缺的星纹。
星石投射出幻象:百年前的裁缝巷,祖师娘站在云端,将五彩丝线织入云锦,第一件裁云衣诞生时,天空降下七彩霞光,裁缝铺里的布料都化作飞鸟。学徒们的剪刀上都系着云纹护符,这些护符能借风势裁剪,抵御邪恶。
“是血影教的蚀布咒!” 司徒雪的火凤凰发出凄厉的鸣叫,“他们在丝脉中种下混沌锈,妄图抹去‘选布看三色、裁剪听三音’的古法!三色是指色泽要纯正、纹理要清晰、光泽要柔和;三音则是剪刀声要利落、缝纫机声要均匀、穿针声要清脆!”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甩尾砸向地面,爪子下的布料瞬间变成骷髅形状的旗袍,而且这骷髅旗袍周围环绕着黑色的丝线漩涡:“火麒麟说再晚一步,‘裁云九式’就要彻底失传了!什么‘流云剪’‘飞霞裁’,全都会被邪祟吞掉!这些邪祟还能操控布料,把我们的攻击裹成布团!”
星痕猛地挥出星界?净,蓝光却被布料上的混沌锈反弹回来。
更诡异的是,反弹的蓝光在空中扭曲成一只巨大的布手,向他们抓来。
“雷耀!快摆‘布纹八卦阵’!司徒雪弹奏《裁云古调》稳住丝脉!” 他握紧裁云剪,剪柄上的云纹开始发光,他能感觉到,这把剪正在与周围的布料之力产生共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灵途守护者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灵途守护者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