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伊忽然想到什么，“我听说你外婆在前段时间死掉了？”
“不是我说，这个老太婆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
“我只不过是在婚礼现场放顾璟和林雅做*的视频，让裴莉娅跟她说几句话，她病情就恶化了。”
“听说她还是投河自尽的，你说，你外婆临死前该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自杀啊？”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样没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刘嘉伊嘴上说着可惜，话音间却带着满满的得意和开心。
甚至她话锋一转，还埋怨说：“你外婆死得太轻易简单，都没让我体验到快感。”
从刘嘉伊提起外婆开始，江禾舒就攥紧了拳头。
她的指甲因太用力掐进肉里，很快就溢出鲜红的血珠，血肉模糊。
裴晏见了，连忙把她的手指分开，可江禾舒忍不住，反手掐住裴晏。
男人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江禾舒眼眶通红，有眼泪流了下来。
“恶魔！”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带着浓浓的恨意。
然而，这个词对刘嘉伊来说是夸奖，都能从她的笑声中听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等刘嘉伊笑够了，她又道：“江禾舒，我突然有些好奇。”
“你是在你外婆死掉的时候最难过，还是在得知阿晏原谅杀死你外婆的凶手，并跟我做*，让我怀上他孩子的现在更难过呢？”
江禾舒可以听出刘嘉伊在故意气自己。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等我把通话录音发给裴晏后，再回答这个问题。”
刘嘉伊并不怕江禾舒把这事告诉给裴晏，她气定神闲道：“你随便说，我现在怀着阿晏的孩子，阿晏疼我还来不及呢。”
闻言，裴晏微微扯唇，语调极冷，“你告诉我，在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怀上我孩子的？”
裴晏的突然出声，让刘嘉伊的笑容僵住脸上。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明明刘歌上午还跟她说裴晏在公司，怎么晚上就……
裴晏似乎知道刘嘉伊在想什么，“难道你表姐没告诉你，我买了下午来Z市的机票？”
在刘嘉伊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他一个月前和一周前的行程时，裴晏就在心里想是谁跟刘嘉伊通风报信。
衡量一遍后，裴晏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刘嘉伊的表姐——刘歌。
被猜中想法的刘嘉伊满心慌乱，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管阿晏你相不相信，我怀的就是你的孩子。”
“你出差那天，我找人拿了你的房门，那晚我们做了，第二天你还没醒我就离开了。”
“孩子就是在那天怀上的。”
刘嘉伊已经乱了阵脚，说出口的话也漏洞百出。
首先做过跟没做过的身体状态区别很明显，裴晏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出来，并且，裴晏睡眠很轻，绝对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人上床。
其次……
裴晏道：“我让人调出那晚走廊的监控视频。”
这个最能说明事实。
“阿晏！”刘嘉伊彻底慌了。
她哭着说：“我们认识十几年，情谊深厚，我因为你遭受那种事情，还为了你，不报警你爸爸猥亵我……”
“阿晏，你非要把我逼上死路吗？”
这是提醒，是道德绑架，也是威胁。
以前，裴晏因为这些话，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给她几次机会。
可结果呢？
刘嘉伊非但死不悔改，还得寸进尺。
想着刚刚刘嘉伊跟江禾舒说的那些话，裴晏眉宇间皆是厌恶和冷意。
“是你自己走上死路，跟任何人都无关。”
没人逼着让刘嘉伊屡次三番做出这些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一次，就算刘嘉伊现在就去自杀，裴晏也不会再放过她。
“跟任何人都无关？”
刘嘉伊重复完这句话，忽然大笑起来，像是疯了一样。
“明明是你们逼着我做出这些事，凭什么说与任何人都无关？”
“如果当初我约你去看电影，你没有爽约，我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欺负？”
“如果你娶了我，我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
“就算你不娶我，你凭什么违背约定，跟人生了裴穗安那个野种，又娶江禾舒这个贱女人？”
裴晏拳头紧握，怒呵道：“刘嘉伊！”
见他动怒，刘嘉伊笑声更加尖锐刺耳。
她神色恨恨，声嘶力竭道：“裴晏，明明你当初答应过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更不会娶妻生子，你违背约定在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听着刘嘉伊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江禾舒反倒冷静了下来。
这下都不需要裴晏调出监控视频，江禾舒都知道刘嘉伊说的全是谎话，不可信。
正想着，就听裴晏道：“没遇到禾舒之前，我是说过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但我从未对你做出什么任何承诺。”
以前裴晏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比起结婚生子，他更喜欢工作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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