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梅雨季节来得格外早,苏信骑马穿过朱雀桥时,青石板上的积水映出他眉间的忧虑。怀中的龙脉碎片在雨中微微发烫,与扬州城西南方向的玄鸟祠产生共鸣 —— 那是母亲生前常去的道观,也是苏家在江南的最后一处秘密据点。
玄鸟祠的山门紧闭,青苔爬满了 “玄鸟佑民” 的匾额。苏信刚伸手触碰门框,门环突然发出机括轻响,两尊石狮子的口中喷出白雾。他迅速屏息,取出从二叔那里得到的旁支玄鸟令,按在狮子左眼,白雾顿时化作一道拱桥,直通祠内的三清殿。
殿内的供桌后,坐着一位身着道袍的老妇,正是苏家旧仆刘妈。她看见苏信腰间的双戒,颤抖着跪倒在地:“小少爷,您终于来了…… 夫人临终前,让我守着这个。” 她打开供桌暗格,里面是一个檀香木盒,盒中放着母亲的梳妆匣,匣底藏着一张泛黄的婚书,新郎赫然是宁王赵昱。
“这怎么可能?” 苏信的声音带着颤抖,“母亲当年不是与父亲……” 刘妈老泪纵横:“少爷有所不知,夫人本是宁王青梅竹马,当年为了苏家与大胤的盟约,才嫁给老爷。宁王怀恨在心,这才勾结云战霄……”
苏信猛然想起父亲手札中 “情债难偿” 的批注,终于明白灭门案背后的情感纠葛。他合上木盒,目光落在三清殿的壁画上 —— 画中玄鸟衔珠飞翔,珠心竟与他的左眼假眼一模一样。刘妈指着壁画:“夫人说,珠心藏着苏家最后的秘密,需用双戒与真心开启。”
双戒刚贴近壁画,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尽头是一间密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着母亲的衣冠冢,冢前跪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白玉雕像,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雕像手中握着一卷帛书,苏信认出是母亲的笔迹:“谦儿,若你见到此书,为娘已遭不测。宁王手中的第三戒,是我当年赠他的定情信物,切勿轻信其言……”
帛书飘落时,苏信注意到雕像底座刻着 “扬州龙脉,藏于琼花观”。他立刻起身,却听见祠外传来马蹄声,三十余名血手门弟子将玄鸟祠团团围住,为首者竟是云战霄的亲信、扬州盐运使李明远。
“苏信,你母亲的味道真香啊,” 李明远舔了舔嘴唇,“当年她被宁王压在身下时,是不是也这么挣扎?” 苏信的瞳孔骤缩,机关弩已对准他的咽喉,却在扣动扳机前听见云雪裳的传音:“苏信,留活口,他知道龙脉核心!”
李明远被制住后,苏信从他口中得知,扬州龙脉碎片藏在琼花观的琼花树下,而开启的钥匙正是母亲的梳妆匣。此时雨势渐大,苏信带着刘妈和李明远赶到琼花观,却见观内已燃起大火,东瀛忍者正在抢夺碎片,领头者正是苏家叛徒王德。
“苏信,你来晚了!” 王德挥舞着从李明远那里抢来的钥匙,“龙脉碎片就要重组,宁王殿下即将复活!” 苏信注意到他脚下的阵纹是用苏家机关术改良的 “血河归墟阵”,立刻取出玄鸟令,启动观内暗藏的灭火机关,水柱从房梁喷洒而下,浇灭了大火。
混乱中,苏信与王德展开激战。王德的武功融合了血手门与苏家招式,招招狠辣,苏信不得不动用 “玄鸟九式” 的终极杀招 “玄鸟泣血”,银针与飞轮同时出手,刺穿了他的肩膀。王德倒地时,手中的钥匙滚向琼花树,触发了树下的机关,露出藏着碎片的石函。
就在此时,云雪裳的身影破窗而入,雪魄剑带起的寒气冻结了周围的血手门弟子。她将李明远交给丐帮弟子,转身协助苏信取出碎片,却在触碰碎片的瞬间,体内寒毒与碎片的邪火再次冲突,嘴角渗出黑血。
“雪裳!” 苏信急忙扶住她,用玄鸟令的真气为她压制毒火,“答应我,别再逞强。” 云雪裳勉强一笑:“你也一样…… 看,碎片上的纹路,与你母亲的婚书吻合。”
果然,碎片上的纹路与婚书的折痕重合,形成扬州地形图。苏信将碎片与其他州府的碎片拼合,终于得到完整的大胤龙脉地图,兖州为心脏,扬州为右眼,冀州为左眼,京都正是眉心所在。
“原来太祖以天下为棋盘,京都为阵眼,” 云雪裳低语,“现在只差京都的碎片,就能重启龙脉封印。” 苏信点头,目光落在琼花树上,树上的每一片花瓣都刻着苏家的玄鸟纹,“母亲用一生守护的,不仅是苏家,更是大胤的民心。”
回到玄鸟祠,刘妈已将母亲的遗物整理完毕,其中有一封写给苏信的信:“谦儿,勿恨你父,勿恨宁王,一切皆是命数。唯有民心,可破万邪。” 苏信将信贴身收好,转身对刘妈道:“刘妈,随我回京都吧,以后不用再躲了。”
京都的局势比想象中更糟。宁王余孽趁苏信外出,在皇宫散布 “苏信谋反” 的谣言,御林军与江湖门派险些发生冲突。苏信带着刘妈和龙脉碎片赶回时,云雪裳正站在午门之上,手持太祖遗训,与御史台官员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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