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脱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外套,正式下班。
走出诊室,却没看见徐斯礼。
她便走下楼,在医院门前左看右看。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七点,天黑了,橙黄色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库里南,见她看过去,司机立刻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时知渺走了过去,司机将手掌垫在她头顶,护着她上车。
时知渺刚坐好,徐斯礼便将她的手拿过去。
“干什么?”
徐斯礼拧开一瓶药油,倒了几滴在她被那个中年男人抓红的手腕上,又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她,在那片淤红的地方来回摩挲。
“上次你给我后背擦的是这种药油吧?刚在门口药店买的,它化瘀功效挺好的。”
时知渺顿了一下说:“我没那么矫情。”
这点小问题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徐斯礼掀起眼皮:“才一年不见,徐太太就成长为独立自主的女强人了?吃什么灵丹妙药呢?”
“……”时知渺听出来了,他在讽刺她。
在以为他们相爱的那些日子里,她的确娇气得可以。
但那也是因为,当时的徐斯礼太会哄,太会演。
他是那种付出三分情,能让你以为有十分的人,她第一次谈恋爱,没有见识,就在他的虚假里完全沦陷进去。
对他撒娇,对他卖乖,那个时候她连吃到不好吃的食物,都会冲他委屈,他就总说:“嗲精,我是不是把你惯得太过了。”
“……”
时知渺抿了一下唇,跳过这个话题,“那个温泉山庄在哪里?现在直接过去吗?在那边过一夜?但我没有准备洗漱用品。”
徐斯礼还在揉她的手腕:“我们周日下午再回来。该准备的,那里都有准备。”
“可以了。”时知渺收回自己的手,“那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下那个客户是什么样的人?脾气好不好?有什么兴趣爱好?我才能对症下药。”
徐斯礼抽了一张湿纸巾,不疾不徐地擦着掌心与指尖:“你当看病呢,还对症下药。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言下之意是:“对方是我认识的人?”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怼完她这句话后,徐斯礼就开始闭目养神。
时知渺也就没再开口——反正合同是他的,他都不着急,她急什么?
车子开了四十分钟,中途经过一段空无人烟、乌漆麻黑的树林。
时知渺往窗外看,看到那些参天大树在黑暗中被光线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有几棵树竟然有些像一个巨大的骷髅鬼脸。
时知渺手臂冒出鸡皮疙瘩,睡了一路的男人突然凑过来,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时知渺毛骨悚然地转过头瞪他。
徐斯礼支着额头在那儿笑。
“……”神经病啊!
开过这片树林,前方豁然开朗,一个犹如宫殿般华丽璀璨的大酒店映入眼帘。
门楼金碧辉煌,音乐喷泉悠扬,车子开进去,身着制服、戴着白手套的侍应生立刻上前为他们打开车门。
时知渺很惊艳:“我都不知道北城还有这个地方。”
“今年刚完工的。”
徐斯礼下了车,“你体寒,泡温泉也有好处,以后没事可以自己过来泡,或者带你的女性朋友,在前台报你的名字就可以,有一个院落我长期包着。”
时知渺还真想带陈纾禾过来玩玩。
侍应生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徐斯礼将外套脱了,勾在指尖,搭在肩上,白衬衫黑西裤,身高腿长,特别有贵公子的劲儿。
“我们房间有一个私人汤泉,你现在想泡就可以,但要是想泡有特殊功效的,得去外面。等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说是一间房,其实是一个小院落,侍应生带到地方后,便无声无息地退下。
时知渺走进去,空气里已经能闻见天然硫磺的气味。
这边因为有天然温泉,气温也比别的地方略高一些。
时知渺走上木质台阶,进入房间。
颇有禅意的一间房,原木色的地板,桌椅也都是用的木质,柜子上放了一个仿古土陶花瓶,插着几枝红冬青果,颜色碰撞,很是好看。
时知渺再往里走,闻到很淡的檀香味。
她看了看,一个白瓷香炉正在袅袅生烟,只是,这里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也就是说,他们今晚要睡在一起。
自从徐斯礼回国,都快两个月了,他们没在一张床上过过夜。
能在一个屋檐下分居两间房都算难得。
而今晚,甚至明晚,他们都要在这张床上。
时知渺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徐斯礼垂了下眼:“入定了?给你放首佛歌?”
时知渺转身看他:“我们今晚要做吗?”
徐斯礼瞥了一眼那张床,再看回时知渺的脸上,散漫的调子:“这么直白呢?”
时知渺觉得他在装大尾巴狼:“你们男人带女人出来开房,十个有九个半都是这个目的,况且我们早就说好了,做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斯礼看着她,慢悠悠一句:“还真是一点都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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