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欧辛不至于再次浪费时间,借用他之前的询问是何道理的原因。
直接阐述那一节未被割断的藕丝中,宁折不弯的中间异类特性,加诸徳洛爱丝身上。
变成一种解决办法,暂时先掩盖这一次询问
“至于渎神,圣源圣典交于世间,令世人于无圣之中自救。
而此五种解法,又怎不为巧妙?
『行掩恶,为悔何。
曲事分,非自解。有罪者,当受罚。
世万物,若水火。需谓因,不谓所。』
坦诚无悔,公正是分,罪罚应当,苦难不尽,一视同仁。
可以得出此种解法,宣誓此种宣判,乃是审判自身之人。
比起他人的督察,反倒应当忧虑于竹毁于雪。”
这一手法说好,也算不得太好,可能后续会出现一些差错。
但至少现在先将自己需要确定的事情拖延到得到答案的那一刻。
更何况,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徳洛爱丝大概率以后是需要尝试性的去接触的。
面对如此突然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仓促的应对。
而德洛爱丝看着突然开始为自己打掩护的欧辛,就开始“捧杀”起自己。
特别是提出渎神之举,是他身后的人,徳洛爱丝都已经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他们在唱红白脸。
她曲指弹了弹耳后的金鱼草,花瓣擦过脸颊时留下胭脂色光晕。
她朝欧辛方向略一颔首,笑意如刀尖挑破晨雾。
“再说千万遍也是”
棕瞳扫向证人席,尾音在舌尖打了个旋。
“不、认、识。”
欧辛的面容在一字一句中逐渐拧紧,只有一瞬,便重新恢复过来。
每个字都像在琉璃盏上滚过的冰珠,清脆又锋利。
??看见后,忽然噗嗤笑出声。她歪头枕着交叠的双手。
靴跟有节奏地轻磕被告席围栏,镣铐残链随晃动画出银弧。
当啷声里,她冲德洛爱丝眨动左眼。
??也知道了昨天她的表演还有这些深意,她现在终于懂了。
效率至上的徳洛爱丝,偏偏在前夜进行那种“游戏”是做给谁看的。
她一直都知道的,即使前夜时觉得是徳洛爱丝想拷问一些人,包括徳洛爱丝自己。
??当时觉得自己没有给予压力,而她本人主动去进行自我论证是一个很好的苗头。
这种情况,她最后也好试着去缝补洛爱丝,又可以避免出现三年前那次事情。
而现在,她看见了徳洛爱丝可以完整的做某件事,从头算计到尾。
本没有什么,关键是这件事可能本来不管成败都会得不偿失,但她没有因为怕而去退缩。
而是和正常的处理其他事情一样,这次最大的收获,可能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体验了。
而是一种,叫做“创造”“收获”“养成”的感觉。
这临近收获的成就感,她感觉到了,充斥在她的内心。
似乎也有那么些,母爱...?
证人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 他盯着德洛爱丝耳畔摇曳的花枝。
呼吸最终将涌到唇边的呜咽咽成一声闷咳。
染着泥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在瞥见旁听席某处时骤然松劲。
那里是一名女孩,她的面容没有想象中的愤怒,而是,忧愁,还是悲悯?
而那男人也在经过一番挣扎后,不想拖累徳洛爱丝。
“我也不认识她。”
而这话一出,并没有如预想的安静下来,反倒如秃鹫找到了腐肉一般。
无数的质问从四周响起,不仅有一开始稳操胜券之人。
还有旁听席的各种,不知道是真蠢还是真坏的附和。
“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当时见过她,可现在你们两人都说不认识。
定然有鬼!你又是暗中作祟,散播魔药之人。”
“而你定然有做掩护,现在又在上报给监察厅的文件中污蔑挪亚商会理事库尔先生。”
“寻私牟利又在执法阶段妄动私刑,种种刑罚,加之一举,当判死刑。”
...
她看过每一个道出想要自己死的人,记住他们的面容。
话语如潮涌,可徳洛爱丝并没有回话的打算。
而那被带上来的证人反倒是被这汹涌的大势裹挟着,不知该如何。
??也不觉得徳洛爱丝没有其他后手了。
就算真没了,也死不了,也能多些乐子。
“你说了要讲证据,二人皆不相识,是否见过一面的人第二天被带上断头台,你也要因此同罪罚?”
“多重罪名相加,又是哪几种罪名,死刑的宣判倒比监察厅快,你们.......”
有几名律师反驳,一些教堂的修士随着欧辛进行对辩论。
气氛愈演愈烈,可徳洛爱丝享受了起来这周围的喧闹。
目光只在一人之处,那从始至终都没有表过态的神秘人。
玩味的眼神略带调戏,揣摩着这位变数的心思。
...
“够了,这里是做审判,不只是作为辩论,主次不可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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