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女士,这也与你所说相背,你动用私刑,法典也必然对你定罪。
我们知道你很愤怒,也知道为什么,但现在真的请冷静,他”
“我现在很冷静,冷静到,有些,愤怒至极。
再之,我并没有与我所说相背。
我会承担起动用私刑的后果,但我也警告在坐的诸位!
想好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
仰天长叹一口气,沙沙声音在周围响起,几滴雨珠落下。
不知是上天的悲悯,还是不喜欢如此景色而进行的清洗。
她没有垂首,依旧仰头望月,右手抬起枪械,抵住库尔的太阳穴。
周围的人没敢上前,只原地静静等待。
或有想让徳洛爱丝停下的、或有想上前帮忙的。
或有想得到这位新生辩论家“妄者”的最后一句提喻。
指针落下的地方,便是这场闹剧的结果.
而在场之人,都已知晓这由因至果,而又先果后因的必然。
库尔身边的颜色这时居然往青色开始转变,淡然,绝望?
看样子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大抵是释然了。
“公正的五枚子弹皆尽于人世,徒留一枚弑神之弹,被死神掌控。
一枪赎罪券,二枪黄金甲,三枪通天塔。
前三发子弹镀着金,射穿法典给恶兽开门,堆砌食人殿堂。
四枪罪己诏,五枪活法典。
后两发生了锈,钉死所有想爬出深渊的善,浇筑道德囚笼。
公正的第六枪,名为,终械。”
最后一发子弹随着扳机扣动轰然出膛。
库尔的后脑在月光下绽成血昙花,飞溅的碎骨尚未落地便被流形银丝织成吊坠。
徳洛爱丝吹散枪口青烟,她将尚带余温的枪管贴上自己锁骨,
朝着尸体温柔低语。
“律典的墨迹在利衡指尖化作流沙,在义人腕间凝成玄铁。
此刻让所有条文在枪焰中汽化,让发条代替天平。
不问因果,不求程序,只以最冰冷的逻辑执行最滚烫的公义。
它会使五枚子弹化为自身的躯干,更正一切错误,那五枪便成为它的延伸。
第一枪让罪恶跪成圣徒,第二枪把辩词炼作金砖,第三枪断绝通天巴别塔。
第四枪折断蝼蚁猜疑链,第五枪终见法典亮獠牙。
最后一发没有弹头,它只是冷笑着,把整座法庭塞进准星。
等视一切,连同自身,因为审判万物之人,首当先审判自身。”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神空洞,空气中夹带着泥土的清香,和落雨的孤寂。
“是经一书例,『智无错,只度破。』”“是经一书例,『智无错,只度破。』”
又在周围修士的同声同气中回神。
在场修士的声浪如潮水般漫过草坪,法杖尖端亮起的微光,宛如地上星海。
几名银甲骑士胸甲震颤着共鸣,圣徽在修士们掌心发烫。
不知是谁先屈膝跪地,铁甲碰撞的脆响仿佛叩击法典的槌声。
有人盯着自己盾牌上变形的倒影吞咽唾沫,有人将佩剑缓缓推回鞘中却三次对不准剑格。
这一声声句句的裹挟下,没有人能够判断刚才背背相依的队友想法。
??指尖划过虚空,流形编织的警戒线如融雪消逝。
所有流形银丝收缩成发簪,斜插进她盘起的棕发。
场中央,雨滴滴落在枪管上蒸发成汽。
枪管发烫的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那温度丈量着:
多少跪着死的正义。
才能熔铸一颗站着的子弹。
随后,在周围的骚乱中,徳洛爱丝再次叩起击锤,对准自己的下颚。
没等??来的及反应,她再开动一枪。
“我的审判,只当我自己,只有我自己,只余...”
??刚想拦下,质问徳洛爱丝为什么又是如此。
却在这一句话语中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徳洛爱丝。
这不是拿命开玩笑之类的游戏,她真的在决定什么。
随后她转头看向??“抱歉,??,又,拿风险耍帅了,对不”
【没事,你又没有...还好吗?】
“还好,有你在,就还好。”
这短暂的时间内,多次巨变,似乎很莫名其妙。
她很讨厌这样。
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典狱长的铃铛在夜风中叮咚。
今夜他将无功而返。
而随着叮当声来到的,还有两名老兽,五位幼崽。
人群在寂静中,也感受着外围的动静。
如退潮的礁石般裂开缝隙时,奥利弗的灰袍下摆已经被溅起的泥浆沾染。
哈路德的水晶球悬浮在前方,将挡路者无声推开。
五人缀在后头,靴底碾过碎甲与冰碴的脆响中,
“怎么回事。”
“借过一下,谢谢。”
几人在行至第一排时,看见了徳洛爱丝,看见了,被形容为机械的人。
草坪上横陈的护卫尸体以库尔为中心辐射成蛛网状。
冰霜与焦土交织的魔法纹路间,流形银丝仍在半空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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