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楠婷再次提出让他们搬出去时,慕娇娇丈夫竟把啤酒瓶重重砸在茶几上,玻璃碴溅到楠婷脚边:“吃你家几口饭就嫌弃了?大哥可没说过这话!” 慕娇娇也跟着帮腔:“就是,我们可是一家人,哪有赶自家人走的道理?再说了,我们在这儿住,还能帮你带带孩子呢。” 婆婆立马附和:“是啊楠婷,娇娇他们来也就住几天找到工作就搬走了。娇娇在婆家受了那么多苦,来这儿住段时间就当陪陪我了?” 可实际上,他们从未帮楠婷带过一天孩子,还总是以各种理由向楠婷要钱,如今楠婷没了收入,他们却依旧理所当然地享受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 楠婷终于忍不住,在某天晚餐时将手机转账记录和工资明细甩在桌上。慕泽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慕娇娇却哼了一声:“不就是大哥孝顺爸妈、帮衬妹妹吗?嫂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楠婷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知不知道我上个月被裁员了?房贷车贷都快还不上,你却在偷偷养着一大家子寄生虫!你每月工资五万多,却骗我说只有三万!我现在怀着孕,没有收入,以后两个孩子要养的奶粉钱、学费怎么办?”
卧室门突然被撞开,慕娇娇抱着孩子闯进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不悦:“嫂子这话说得难听了,我们可都是一家人。要不是大哥没个月帮衬,我们娘儿俩早就饿死了。” 她故意将孩子往楠婷面前送了送,奶香味混着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楠婷只觉得一阵恶心,孕期的孕吐反应似乎又要上来,她强忍着不适与愤怒,和慕娇娇争吵起来。
争吵声惊动了隔壁的婆婆。楠婷婆婆冲进来,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楠婷你怎么了?娇娇你吵什么?她转向慕泽辉:“你有事跟楠婷好好说,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
当晚,楠婷跑回了娘家躲在弟弟这里哭诉。楠豪皱着眉头翻看流水单和工资明细,脸色越来越难看;南柯轻轻拍着楠婷的背,试图平复她剧烈的抽噎。童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一蓬炸开的枯草:“当年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看看这一家子,没一个省心的!楠婷还怀着孕,这日子怎么过?”
“妈,这是楠婷的家事,您别插手。” 楠豪试图劝阻,却被童母劈头盖脸一顿骂:“家事?眼看着我女儿被欺负,怀着孕还要受这么大委屈,我能不管?你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老人气得直咳嗽,南柯慌忙递上水杯,却被一把推开。
为了弄清真相,楠豪私下找人调查。三天后,一份厚厚的资料摆在了童母面前。当看到慕泽辉的父亲因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甚至把祖宅都抵押出去时,童母气得浑身发抖,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我就说那个老东西不是个好东西!整天穿得人模狗样,原来背地里是个赌鬼!楠婷怀着孕,他们家还这样吸血!”
楠婷蜷缩在沙发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年的委屈如决堤洪水般涌来:结婚时婆家没出多少彩礼,说要留着钱给小姑子;怀孕时想吃个水果,婆婆说浪费钱;如今自己失业怀着二胎,丈夫却还在偷偷补贴那个无底洞般的原生家庭,还一直欺骗自己工资收入。“我到底图什么?” 她喃喃自语,泪水滴在褪色的裙摆上,手不自觉地护住肚子,为未出生的孩子感到担忧。
“离婚!必须离婚!” 童母突然尖叫,“这种家庭,早离早解脱!楠婷你怀着孕也不能这么受委屈!” 楠婷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犹豫。结婚三年年,小红豆都四岁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宝宝,这段婚姻早已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楠婷想到当时自己没听话先生了孩子才被慕家拿捏住,悔不当初。
童母搂着女儿,心疼地抚摸她凌乱的头发:“乖,不哭。妈明天就打电话给那家人,让他们给个说法!你怀着孕,不能再受这样的气!” 第二天,童母拨通了楠婷婆婆的电话,声音严厉:“你儿子做的好事自己清楚!让他赶紧来接楠婷,把日子过不过说清楚!楠婷怀着孕,你们家得给个交代!”
慕泽辉终于不情不愿地来到楠豪家。他站在门口,脚尖不耐烦地踢着门槛,脸上写满敷衍。楠婷扶着腰,故意磨蹭着收拾东西,想等丈夫一句软话。没想到慕泽辉突然暴喝:“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非要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双眼通红,脖颈青筋暴起,模样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
童家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婿,此刻完全换了副嘴脸。楠婷被这声吼吓得浑身发抖,腹中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开始剧烈胎动。她手中的化妆包 “啪” 地掉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突然想起婚礼那天,慕泽辉在众人面前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可现在,那些誓言早已被现实击得粉碎,而她还要为腹中的孩子和未来的生活忧心。
童母气得浑身哆嗦,刚要开口,楠豪抢先一步挡在姐姐身前:“你吼什么?楠婷是你老婆,现在还怀着孕,你怎么能这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慕泽辉眼神躲闪,拽着楠婷的手腕就往外拖,“走!跟我回去!” 楠婷踉跄着被拖出家门,回头望向家人时,泪水模糊了视线。直到坐上返程的车,她还在发抖,一手护着肚子,心中满是迷茫与恐惧,不知道等待自己和孩子的未来会是怎样。
童家的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屋内一片死寂。童母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怎么会变成这样…… 楠婷还怀着孕,这可怎么办啊……” 南柯和楠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这场家庭风暴远未平息,楠婷的未来,如同梅雨时节的天空,阴云密布,看不到一丝光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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