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 “咯吱” 声,仿佛是大地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我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朝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城走去。天空不知何时被厚重如铅块的乌云完全笼罩,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那潮湿而冰冷的云絮。山间的风裹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如同从千年古墓中吹出的阴风,带着陈腐的尸臭与潮湿的霉味,吹得人浑身发颤,连伤口都跟着隐隐作痛,每一道伤疤都像是被无形的手在反复撕扯。
远远望去,山城被一层青灰色的雾气包裹着,宛如一座漂浮在云海中的幽灵之城。城墙斑驳陆离,布满了青苔和裂痕,那些青苔如同一张张诡异的绿网,爬满了砖石的每一道缝隙。有些地方的砖石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泥土,像是凝固的血液,又像是岁月留下的伤口。城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破旧的匾额,木质已经严重风化,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 “幽冥城” 三个大字,在风中摇晃,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的古老与沧桑,又像是在发出警告,劝阻我们不要靠近。
踏入城门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头顶,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颈直接抓住。街道上寂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人声,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只有我们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脏上。两侧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木板上钉着褪色的符咒,纸张被风雨侵蚀得破烂不堪,边角卷曲着,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灰烬。偶尔有一扇半开的窗户,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有黑影晃动,却在定睛细看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低笑声,如同鬼魅的低语,在耳边萦绕不散,让人毛骨悚然。
“小心,这里不对劲。” 我握紧双珏,玉珏表面的符文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却比之前黯淡了许多,仿佛是一个久病之人的微弱呼吸,随时都可能断绝。江浸月将银剑抽出半截,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 “噌” 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如同一声惊雷。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受伤的大腿每走一步都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强撑着,不肯露出一丝软弱,紧咬着嘴唇,直到嘴唇渗出血珠。
转过一个街角,一座高大的古宅出现在眼前。朱漆大门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板,木板上布满了虫蛀的孔洞,像是一张千疮百孔的破网。门上的铜环生满了绿锈,像是两只诡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门两侧的石狮子残缺不全,一只没了脑袋,断裂处的缺口参差不齐,另一只断了前爪,裂痕中还长出了暗红色的菌类,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某种邪恶生物的眼睛。一阵风吹过,大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灰尘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尸体和发霉的布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胃里一阵翻涌。
我们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宅。庭院里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草叶上挂满了水珠,不知是露水还是血水。中央的水池早已干涸,池底铺满了破碎的瓷片和白骨,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那些白骨有的还连着一些干枯的皮肉,形状扭曲,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四周的回廊上,灯笼歪歪斜斜地挂着,里面的蜡烛早已熄灭,只剩下黑色的烛泪凝结在灯笼底部,宛如一滴滴血泪,又像是凝固的黑色幽灵。
突然,一阵 “沙沙” 的声响从回廊深处传来,仿佛是有人拖着锁链在行走,又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草丛中爬行。我们立即摆好战斗姿势,双珏和银剑在手中紧握,手心已满是汗水,滑腻腻的几乎握不住武器。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身着破旧长袍的人,他的脸被兜帽遮住,只能看到下巴处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像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他手中的锁链拖在地上,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每走一步,地面都会留下一串黑色的水渍,水渍所到之处,杂草迅速枯萎,仿佛被死神的镰刀扫过。
“外来者,你们不该踏入这里。” 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感,又像是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挥动手臂,锁链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朝着我们飞射而来,锁链上的尖刺闪烁着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线,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生命。
我挥动双珏,金色光刃劈向锁链,“当啷”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光刃与锁链相撞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手臂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仿佛都要被震断。江浸月则趁机从侧面突袭,银剑刺向黑袍人的咽喉。黑袍人反应极快,身体如同鬼魅般一闪,银剑只刺中了他的衣袖,布料被割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如同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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