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如被诅咒的金沙,在死寂中缓缓沉降。每一粒都裹挟着血腥气,将我们浸透血渍的衣襟与祭坛焦黑的石砾熔铸成狰狞的铠甲。沈砚的锁链半截没入碎石,断裂处腾起的青烟裹着铁锈味,链身残余的赤色光焰像濒死的心脏,随着他喉间 rattling 的喘息明灭;江浸月的银簪残片深深楔入掌心,鲜血顺着纹路蜿蜒,在她苍白如纸的皮肤上勾勒出古老而诡异的图腾,宛如某种神秘的献祭符号。我试图撑起身子,双珏却传来冰川般的寒意,玉珏表面黯淡的符文如同熄灭的星子,昭示着力量的枯竭。?
“这次... 真的要命了。” 沈砚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反复摩擦锈蚀的铁板,他颤抖着扯下染血的衣襟。布料剐蹭深可见骨伤口的 “沙沙” 声,混着压抑的闷哼,在死寂的祭坛上空回荡,像极了临终前的呓语。江浸月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溅起的细小血珠在焦土上炸开,宛如破碎的红梅。“至少... 我们还活着。” 她扯动嘴角,那抹比哭更惨白的笑容,在血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凄美。?
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的黑色石柱突然发出高频的尖啸,声波如无形的利刃,直刺耳膜深处。石柱表面迸发出的强光,如同千万把烧红的钢针,刺得人眼球生疼。光芒中,神秘图案开始扭曲变形,线条如活物般扭动 —— 时而化作盘绕的巨蟒,鳞片闪烁着幽蓝冷光;时而组成獠牙交错的鬼脸,空洞的眼窝里流转着紫色幽芒。最终,所有线条汇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睛,紫色瞳孔中翻涌着漩涡状的黑暗,仿佛要将我们的灵魂吸入无尽深渊。?
“小心!” 我大喊,双珏在掌心本能地震颤,泛起微弱的光。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祭坛石板如多米诺骨牌接连翘起,缝隙中涌出墨绿色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仿佛是腐烂千年的尸体汁液。黏液接触石块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腾起阵阵白烟。紧接着,无数蛛网状的黑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表面布满尖锐的倒刺,每一根都泛着金属般的寒光,如同饥饿的毒蛇,朝着我们疯狂缠来。?
沈砚低吼着扯断缠在腿上的锁链残段,莲花胎记迸发出微弱红光,映得他的脸如同一尊滴血的修罗像。他挥舞半截锁链横扫,链身划破空气发出 “呼呼” 的尖啸,将最先逼近的藤蔓斩断。然而断口处涌出的黑色雾气翻涌,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新芽上的倒刺更加尖锐。江浸月踉跄着爬起,从怀中掏出最后几张符咒。她咬破指尖,鲜血顺着笔尖晕染符文,符咒燃烧的火星溅在颤抖的手背上,烫出密密麻麻的小血泡。符咒化作的金色锁链在空中盘旋,却被藤蔓灵巧地避开,反而缠住她的脚踝,猛地一扯,将她拽倒在地。?
我咬紧牙关,调动经脉中最后一丝灵力。双珏表面的符文如将熄的烛火般亮起,凝聚出的金色光刃黯淡无光。光刃劈在藤蔓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藤蔓却趁机缠住我的手腕,倒刺深深扎入肉里,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千钧一发之际,沈砚怒吼着甩出锁链,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缠住我的腰,猛地一拉,我被拽出藤蔓的包围,重重摔在地上,背部硌在尖锐的碎石上,疼得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石柱上的神秘眼睛突然射出紫色光束,所过之处空气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裂声,地面瞬间被灼出焦黑的深痕。光束击中祭坛边缘,炸开一团紫色火焰,火焰中缓缓走出三个黑袍人。他们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中,唯有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诡异的狞笑,手中的骨杖雕刻着扭曲的符文,杖头镶嵌的黑色宝石流转着贪婪的幽光。?
“迎接黑暗的审判吧。” 中间的黑袍人开口,声音如同指甲刮擦千年古镜,刺耳的声波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挥动骨杖,黑色宝石爆发出强大的吸力,祭坛上的碎石、藤蔓,甚至我们的武器都不受控制地飞向他。沈砚的锁链 “嗖” 地被吸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江浸月的符咒被扯得粉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我死死握住双珏,双脚在地面拼命蹬踏,靴底与石板摩擦出火星,却仍止不住身体向前滑行。玉珏与骨杖的吸力相互抗衡,发出高频的 “嗡嗡” 声,震得耳膜生疼。?
剧痛中,老者卷轴上的符文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我强忍着灵力透支的眩晕,咬破舌尖,在虚空中用血画出古老的阵图。双珏仿佛受到远古力量的召唤,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与骨杖的吸力相撞,产生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如飓风般将黑袍人震退,扬起的烟尘中,沈砚趁机抓起一块尖锐的玄武岩,莲花胎记光芒暴涨,赤色光焰包裹石块,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冲向敌人;江浸月则将最后一滴精血喷在银簪残片上,残片化作银色流光,直取黑袍人的咽喉。?
黑袍人冷哼一声,骨杖挥舞间,黑色雾气如潮水般涌出,凝结成坚不可摧的屏障。沈砚的石块砸在屏障上,只溅起几点火星;江浸月的银簪流光没入雾气,瞬间湮灭。黑袍人反击的黑色闪电划破空气,“滋滋” 的电流声中,我仓促凝聚的金色光盾与闪电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强大的冲击力将我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拖出两道深痕,虎口震裂的鲜血顺着双珏滴落,在石板上开出妖异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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