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月光如凝固的血痂,死死地贴在焦土之上。我仰面躺在满地尖锐的碎石间,每一次胸腔的起伏都伴随着肋骨断裂处传来的钻心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钎在胸腔内搅动。喉间泛着铁锈味的腥甜,破碎的喉骨在吞咽时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像极了枯枝折断的脆响。江浸月瘫倒在三步开外,浸透黏液与血污的裙摆如同附在腿上的诡异生物,随着她颤抖的指尖,艰难地摸索着眉心处已黯淡的银簪残片,那里残留的温热正被夜风吹散,如同将熄的烛火。沈砚的胸膛剧烈起伏,莲花胎记褪去战斗时的赤红,恢复成病态的浅粉,宛如被霜打蔫的花瓣。他手臂上被触手划出的伤口翻卷着,暗紫色的血珠接连坠落,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间被贪婪地吞噬,只留下一个个诡异的血坑。
“结束了……” 沈砚的声音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来的,沙哑得近乎破碎。然而,话音未落,废墟深处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又像是某种巨兽在磨砺獠牙。这声响在死寂的空气中炸开,惊得我们三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绷紧全身。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伤口撕裂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袭来,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断剑插入碎石时发出沉闷的 “咔嗒” 声,震得掌心发麻,虎口处早已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鲜血顺着剑柄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江浸月颤抖着手指,捏着最后半张符纸,纸张边缘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卷曲,如同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沈砚握紧匕首,赤色光刃重新亮起,却比之前黯淡了许多,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是即将熄灭的炭火。黑暗中,两团幽绿色的光芒如鬼火般缓缓浮现,随着距离的拉近,一双空洞的眼眶出现在我们眼前 —— 那是一具浑身缠绕着锁链的骷髅士兵!它胸口插着的半截断剑正是我们战斗时留下的 “杰作”,此刻却成了它昭示仇恨的勋章。手中的骨刀上凝结着暗红的血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气味混合着腐肉与铁锈,直往鼻腔里钻,刺激得人胃部翻涌。
“怎么可能……” 江浸月的声音带着哭腔,踉跄后退时,脚下的碎石发出 “哗啦” 的声响,她险些摔倒在地。骷髅士兵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声带撕裂般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手中骨刀划破空气,发出 “咻咻” 的尖锐声响,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面门。我咬牙举起断剑格挡,金属碰撞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手腕几乎被震脱臼,虎口再次崩裂,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剑身流淌,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沈砚从侧面突袭,匕首刺向骷髅士兵的关节,赤色光刃却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仿佛砍在了钢铁之上。
江浸月瞅准时机甩出符纸,符纸在空中瞬间燃烧,化作一道金色火焰。然而,火焰接触到骷髅士兵的刹那,竟被它身上缠绕的锁链贪婪地吸收,锁链顿时变得赤红如烙铁,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同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焦糊味。“这些锁链有古怪!” 我大喊着提醒同伴,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残垣断壁中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飞起,“呱呱” 的叫声充满了不祥的意味。仔细看去,那些锁链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细小的符文,每一个都闪烁着微弱的紫光,与之前咒印的气息如出一辙,透着令人心悸的邪恶。
骷髅士兵突然张开嘴巴,喷出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夹杂着细小的骨渣,如同一发发暗器。我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有几颗骨渣嵌入肩膀,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嘴里尝到了铁锈味的鲜血。就在我们陷入苦战、几乎绝望之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流星。流星拖着长长的火尾,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坠落在废墟不远处,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中还伴随着刺鼻的硫磺味。光芒渐渐消散,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身影缓缓浮现,他手持一根镶嵌着水晶的法杖,面容被宽大的兜帽完全遮住,只露出一片阴影。
“你们果然还活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刺进心里,“不过,你们以为击败了魔神残魂,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太天真了。” 沈砚立刻警惕地挡在我们身前,莲花胎记再次亮起,光芒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你是谁?是敌是友?” 白袍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挥动法杖,一道湛蓝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射向骷髅士兵。光芒触及骷髅士兵的瞬间,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身体开始迅速消散,最后只剩下一地碎骨,碎骨落地时发出 “叮叮当当” 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 白袍人缓缓开口,他每走一步,地面就会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发出细微的 “咔嚓” 声,“魔神的力量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在黑暗的深处,还有更可怕的存在。而你们手中的双珏,正是解开一切秘密的关键。” 我握紧双珏,尽管此刻它们黯淡无光,却能感受到内部隐隐传来的脉动,仿佛有一颗沉睡的心脏在缓缓跳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质问道,伤口的疼痛让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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