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的第七天,江北大学的银杏叶刚染上金边,却在秋风里打着旋儿,仿佛预示着不安。我背着塞满符咒的帆布包走在校园小道上,史迪仔挂件在包带晃悠,引得路过的学妹们频频侧目。手机在口袋震动,是哥哥发来的全息投影,画面里的他戴着护目镜,实验室的警报红光映在镜片上:“妹,检测到城南旧码头有异常鬼气波动,像极了青蚺残魂的气息。这次的波动频率,和七十年前爷爷笔记里记载的‘复苏前兆’完全吻合!”
檀木佛珠突然微微发烫,烫得我下意识缩了缩手腕。抬眼望去,远处教学楼顶盘旋的乌鸦脖颈处泛着诡异的青鳞光泽,和三个月前在凶宅见到的如出一辙。它们的眼睛猩红如血,每一次振翅都带起一缕黑雾。正当我准备给江浸月发消息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软软!” 沈砚抱着一摞实验报告追上来,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莲花纹银锁,随着跑动轻轻撞击,发出细碎的声响。他额头上布满汗珠,眼镜片也蒙上一层水雾:“我在分析青蚺基因残片时,发现它们对功德金光有特殊反应。还有,昨天实验室的监控拍到……” 他突然噤声,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 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有意无意地朝我们靠近,他们走路的姿态僵硬如木偶,脚踝处隐约可见黑色咒文。
我拽着沈砚躲进花坛,纳米驱鬼网悄然从袖口展开,在我们周身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防护屏障。“是玄门协会的尾巴,” 我压低声音,喉咙里泛起一丝苦涩,“他们的新据点就在码头仓库。上周王富贵的新楼盘开工,地基里挖出的镇魂钉,和仓库门上的莲花纹如出一辙。” 话音刚落,沈砚的银锁突然发出蜂鸣,和我怀中的工牌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射出半透明的古地图。地图边缘残破不堪,还沾着褐色的污渍,不知是血迹还是陈年的锈迹。
地图上,城南旧码头的位置被标着血色莲花,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用鲜血绘制,还在缓缓蠕动。沈砚脸色煞白,手指颤抖着指着地图角落的小字:“这个标记,和陈秀兰日记里提到的‘往生祭坛’一模一样。当年她和李明修就是在那里发现了协会复活青蚺的计划。日记里还说,祭坛启动时需要用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魂魄献祭,而这些魂魄,会被炼化成青蚺的仆从!”
夜幕降临时,潮湿的海风裹挟着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带着改装过的史迪仔抱枕蹲在码头集装箱后,抱枕表面的绒毛里藏着哥哥新研发的声波发生器。哥哥远程操控的无人机在头顶盘旋,螺旋桨搅动着空气,发出低沉的嗡鸣。探照灯扫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的莲花纹比我见过的都要猩红,仿佛刚被鲜血浸染,还在往下滴落着粘稠的液体。“鬼气浓度 97%,已达高危级别。” 耳机里传来哥哥紧张的机械音,“小心,里面至少有三个结丹期邪修。根据热成像显示,他们身边还有一群被控制的凡人,这些人…… 体温都在零度以下!”
推开门的瞬间,腐臭的江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呛得我几乎窒息。仓库深处,巨大的青铜祭坛上插着七根白骨柱,每根都缠绕着锁链,锁链尽头锁着的,竟是被改造成人蛹的玄门弟子。他们的皮肤下,青黑色的纹路正蚯蚓般蠕动,时不时鼓起一个个大包,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祭坛四周摆放着数十个铜盆,里面盛满了黑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无数扭曲的人脸,正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来得正好,苏家小丫头。” 沙哑的声音从祭坛上方传来,陈天明的得力手下 —— 戴青铜面具的 “鬼面使” 现身,他的面具上刻满了狰狞的纹路,随着说话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他袖口甩出的锁链末端缀着青蚺毒牙,每一颗毒牙都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青蚺大人的残魂就差你的功德金光就能彻底苏醒。你看这些祭品,” 他抬手示意四周的人蛹,“都是自愿奉献的。他们渴望成为青蚺的一部分,获得永恒的生命!”
我抄起抱枕甩出纳米网,却见对方掌心翻出一枚刻满血咒的铜镜。镜面映出我的倒影,却在瞬间扭曲成青蚺的蛇瞳。四周的空气开始凝固,无数阴魂从墙壁渗出,他们的服饰横跨百年,胸口都烙着相同的莲花印记。这些阴魂面容扭曲,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眼球凸出眼眶,他们伸出枯槁的双手,朝我抓来,指甲缝里还沾着腐烂的皮肉。
“这些都是为青蚺献祭的可怜人。” 鬼面使狞笑着,笑声在仓库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当年你太奶奶破碎的功德金轮,其实有一片碎片就在这祭坛里!有了这片碎片,青蚺大人就能重塑肉身,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成为它的养殖场!” 话音未落,沈砚突然从背后扑来,他胸前的银锁迸发强光,暂时驱散了阴魂。但银锁表面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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