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巴一与张凌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两人悄然走近。
“西北平坦,东南略低,有屏障守护,龙脉环绕,若在此建校,定能出多位状元。”
嗯,是在选校址。
胡巴一点头暗想,若是如此,这马真人确实有些本事。
就在胡巴一欲开口时,旁边一位平凡的农家男子急道:“绝不可!”
胡巴一与张凌皆吃了一惊。
此人普普通通,甚至让张凌未曾留意。
可此刻竟敢公然质疑马真人?
“你有何异议?”
马真人果然面露愠色。
男子说道:“此处建屋,易生事故伤人!”
此言一出,周围村民哗然。
众人本为觅建校之地而来,望子成龙之心诚挚,但确保孩子安全更为重要。
如今竟有人说在此建校会有危险?
“马真人说了此处适于建校!”
男子解释道:“此山为白蚁聚集之所,绝不可建阳宅。”
张凌与胡巴一皱眉,不由环顾四周。
东山凹,西山平,凹伏之处似屏挡,曲折向南,环绕此山。
虽有藏风之形,却缺藏风之势,风凝气结。
风与山遇,便生白蚁。
此处若论青乌术或《易经》,当属山风蛊象,建楼楼倾,筑屋屋塌。
马真人受惯赞誉,岂容他人置疑,闻言怒道:"汝一外乡人,怎知此山有白蚁?"
"此地山水秀丽,何来蛊象?纵有山有风,从未闻山风蛊之说,若真如此,蛊从何来?"马真人追问。
那农人坦然说道:"白蚁群居出没,自然成蛊。
上三虫为众象,下皿象损器,恰似蚁巢。
此地表面虽完,然下已遭蚁穴噬空。
我只是路过,是非成败与我无干,唯恐房屋坍塌伤及无辜,故直言相告。
言语冒昧,若有不当,望谅,就此别过。”
张凌与胡巴闻言,面露惊色。
这寻常农夫竟有如此风水造诣。
马真人仍不甘心,执意让农人解释清楚。
农人无奈,只得继续道:"风水与易数本一体,故有阴阳风水之说。
此地临据马河,河水绕西山,白蚁行迹必近水源,故《易经》蛊卦亦有涉水之意,山风蛊象正合此意。”
"《易经》我熟记于心,家中世代相师,岂能被你蒙骗?蛊卦利涉大川,实为乱极当治,拨乱反正之象,岂是你这般妄解!"马真人笑斥。
"高手你好,交个朋友。”张凌心中暗想,对农人的技艺愈发钦佩。
农人听后并未在意,淡然回应:“阁下何须执着于此?利涉大川本有特定含义,蛊卦由艮上巽下组成,属巽宫,巽为木,艮卦含互坎,坎为水,以木渡水,故称利涉大川。”
接着,他说道:“诸位莫要过分相信卦象。
若世间真有风水宝地,岂能不被风水师占据?所谓风水,也不过是给人慰藉罢了。
心安在于平安,此乃我言之本意,望诸位明了。”
话毕,转身离去。
马真人被这番话弄得脸色阴晴不定,十分窘迫,欲上前争辩时,农人已不见踪影。
胡巴看向张凌,皆对农人的见解深感震撼。
此人不仅精通风水相术,更有超脱世俗的豁达态度,与只懂照搬理论的马真人形成鲜明对比,显然这才是真正的智者。
二人此行本为探寻十六字天卦秘密,如今发现马真人不过是虚有其表,连陈瞎子都不如。
倒是这位农人令人钦佩。
于是二人尾随农人而去。
途中,胡巴眉头紧锁,暗忖:“果然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他一向自诩半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在手,自认为对风水颇有研究。
可今日相较之下,即便连只会依样画葫芦的马真人也胜他一筹,更别提那通晓阴阳、见解深远的农人。
此人仿佛领悟了黄老学说中无为而治、顺应自然的精髓。
相比之下,胡巴顿觉自己的学识浅薄。
张凌亦认为,这样一位高人或许能助胡巴一进步,也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他心中存疑:“这个世界是否存在鬼神?”
若真有鬼神,为何多年间他们从未露面?唯物主义盛行的当下,所谓的神魔为何销声匿迹?
若说没有,连张凌自己都会觉得荒唐。
他穿越至此,不仅习得小哥诸多精髓,还掌握了大品天仙决,拥有湛卢神剑,这般际遇若称现实,未免太过离奇。
云南之行如此真切,献王墓中的种种奇迹,以及当时身处险境的恐惧仍记忆犹新。
还有在云南山脚与明叔家中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张凌渴望有人解答疑惑。
胡巴一与张凌武艺超群,尤其是胡巴一经历洗髓伐体后,仿佛境界更进一步。
即便如此,他们稍慢一步,发现那农人已走远。
山路蜿蜒,二人加快脚步,绕过山坳后才追上。
面对高人,他们毫无隐瞒之意。
胡巴一开门见山,询问关于卦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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