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张潇潇攥着包带的手指发白。她看着病房内陈东笑着喝下胡凯莉喂的粥,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我……先回公司处理缅甸矿场的合同。"她转身时撞翻了护士推车,药瓶碎裂声惊醒了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两人。胡凯莉瞥见陈东腕间一闪而过的翡翠手链——那是上周她亲手给他戴上的生辰礼。
陈东突然剧烈咳嗽,输液管随着他抬手的动作缠住了胡凯莉的珍珠耳坠。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凯莉,你身上的雪松香换了?"
胡凯莉浑身僵住。昨夜暴雨中,魏本东的龙涎香浸透了她的大衣,此刻被陈东一语点破。她慌乱后退时,陈东病号服领口滑出的红痕刺入眼帘——那是她今早被魏本东按在电梯里时抓伤的。
"王经理的体检报告。"护士突然闯入打破了死寂。胡凯莉夺过文件袋,X光片上赫然映着断裂的肋骨——正是陈东推开她被货车撞飞时受的伤。
走廊转角传来高跟鞋的脆响。张潇潇攥着碎成两半的翡翠镯折返,却在看到相拥的两人时瞳孔骤缩。镯子内壁的"CX&HKL"刻痕在灯光下泛着血色的光,与陈东锁骨处的抓痕重叠成诡异的图腾。
"戏精!"系统在陈东脑中冷笑。
"闭嘴。"他扣紧胡凯莉颤抖的腰肢,余光瞥向窗外——浓雾中浮现的巨瞳正透过十二层玻璃窥视着这场闹剧,瞳孔里流转的星云与缅甸矿洞壁画上的"轮回之眼"如出一辙。
胡凯莉突然尖叫着推开他,翡翠耳钉划过陈东颈侧。鲜血滴在X光片上,渐渐勾勒出一只闭合的眼睑。陈东抚过伤口轻笑:"你果然也看见了。"
暗处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魏本东踩着一地青花瓷碎片走来,手中把玩的江诗丹顿突然迸发强光。表盘背面浮现的缅甸文咒语与巨瞳同时震颤,整层楼的灯光开始频闪。
"游戏该结束了。"陈东扯开病号服,心口处的眼形胎记正渗出金光,"三年前你在仰光矿洞唤醒它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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