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忽然直勾勾地盯着穆阳的眼睛，语气颇为认真：
“穆阳，你会出手杀了我和姜惟吗？”
无厘头的一句提问，却让穆阳慌了神。
开玩笑，这是什么梦？自己竟然会出手杀了孟离？
“我怎么会杀了你？你是我的伙伴，我们是朋友，是队友，也是兄弟！你这是什么话！”
孟离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我真真实实地梦到了这一幕。你，摇着一个铃铛，拿着一块镜子，就站在我身前，转头看着我。”
他回忆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可能是疯子又占据了你的身体，但你的样子却很诡异，忽然自言自语，一会变成现在的你的样子，一会变成那副疯癫的样子。”
“然后你出手了，左手被自己折断，硬生生拿着那根带着骨刺的手臂扎进了我的喉咙里，眼睛里还是那副戏谑的笑容。”
穆阳听见这话，待在了原地，这确实像是疯子会做出来的事，也确实符合疯子掌控身体后会发生的事情。
穆阳的眼里闪过纠结。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保证自己兄弟的安全？
穆阳心中还带着一丝侥幸。
“你确定吗？可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孟离摇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浑浊，无比坚定。
“我也想那是假的，可一切都太真了，我甚至以为那不是一个梦！骨刺捅穿我的喉管时，我还能感受到喉咙里被血浸染的声音。就像……就像是某个平行宇宙里发生的一样。”
穆阳早已呆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孟离。
这是个梦？
还是……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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