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办公室的大门响起敲门声。
不,那已经可以说是砸门声。
就像是怨鬼前来索命,当然,这里是西夏国子监最重要的地方,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除非西夏要彻底成为历史。
“进来……”
刘晨沉稳的声音从办公室里响起,他还在处理源海市的事情。
“你们,当真要让我们小队全部覆灭?”
人未至,声先行。
姜惟充满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随其后的是姜惟那张因为气愤而显得血红的脸。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也不管什么礼节,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学生的身份而顾忌,一拍桌子。
“别看了!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凤城市东北郊区有个那么大范围的人祸!我兄弟被施加了诅咒,现在连说话都费劲!”
刘晨依旧是那副稳重的样子,没有因为姜惟的无礼感到愤怒。
“我会派人调查的!”
姜惟看到他这副样子,脸上的愤怒更胜。
“派人调查?你们总是事后冷处理!告诉我,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身为国子监的祭酒,整天待在这里养尊处优,什么屁事都不做!有多少小队因为你们的疏忽死人了!”
姜惟从自己腰间抽下一块玉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告诉我,你们把我们当人看了吗?还是说只当我们是工具?这什么狗屁国子监,我不上了!我们这小队,解散!你?你最好是死在前线!不然我以后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姜惟撂下话,没有一丝犹豫,转身走出办公室,“砰”地一声将门砸在门框上。
刘晨摇了摇头,将那块玉牌收进桌子抽屉里。
“意气用事……以后再交给你吧。”
姜惟的确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来这里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
这也和他的能力有关。
【坚】,他总是很固执。
孟离就在门外等着,看到姜惟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姜惟哥,消消气,祭酒怎么说了?”
姜惟摇了摇头,还没从刚刚愤怒的状态中走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全都是在放屁,那帮吃干饭的,他们怎么不上前线?躲在这里发号施令!我已经辞去了队长职务!我不干了!”
孟离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姜惟,他知道姜惟很固执,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那……姜惟哥,我们该去哪?穆阳现在还躺着呢。”
姜惟此时终于不再怒骂,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孟离的问题。
“你们先在国子监休养几天,穆阳现在受到的冲击太大,可能过几天就能正常走路说话了,等他能走了,咱们去陇西,回咱家。”
姜惟似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提到陇西时,眼睛里面露出一丝犹豫。
他眼眸里面闪烁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孟离的肩膀。
“我只是代表我自己跟祭酒吵了一架,他们不会为难你们,你先去把穆阳安顿好,过几天我来接你们。”
说罢,姜惟头也不回地朝着国子监大门的方向走去。
既然他已经和祭酒说了他不会待在这里,他就不可能再住在这里了。
西夏的晚上总是大风呼啸。
晚夏的夜,大风就像是雪花一样,吹进了骨子里。
姜惟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空荡的广场上,莫名有些悲戚。
也许他真的对国子监失望了。
……
祭酒办公处。
刘晨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李青淮吗?姜惟辞去了队长职务,暂时由你来代行队长职责,补充人员待定。”
电话挂断,刘晨抬起头看着那轮有些晦暗的月亮。
“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他实在有些无奈,如今国子监百废待兴,还有内忧外患,很多事情都报告不到西夏国子监这里。
更何况,国子监内部还有一些“冢虎”的间谍。
一个人再强大,蒙上眼睛,捂上耳朵,堵上鼻子,那和待宰的牲畜也没有区别。
“等你再成熟一点,我再把这个玉牌给你吧。李司业,你看走眼了啊。”
……
西城区,这里已经被鬼怪占领,成为了一个彻底的禁区。
西夏没有足够的力量一举歼灭这里,索性派了几个比较强大的人看守这里,防止这里的至灾继续扩张。
骇人的鬼怪没有灵魂般地飘荡在街道上,形成两条长长的队伍,路两边的路灯已经失去了温暖的感觉,幽幽的灯光更像是吸走人灵魂的怪物。
这里本不该有人存在,但空荡的街道上此时却出现了一人。
身穿黑色的袍子,袍子上印着一幅玄妙的图案,一阴一阳两条小鱼互相交融,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和谐图案。
他掐着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
“借道……”
路两旁的鬼怪的行为完全出乎人的意料,像是没看到这人一般,竟然将其略过,继续朝着前方无意识地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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