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气氛有些沉闷，那司机似乎没有理会穆阳的催促。
“师傅？”
穆阳以为司机没有听到，不确定地再次询问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死寂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昏暗的路灯一遍一遍扫过穆阳的身躯，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反而有些冷意。
穆阳觉得有些不对。
出租车司机都是出了名的健谈，就算不善言辞，自己询问多次至少也得有个回应吧？
可这是怎么回事？
司机睡着了？
拍了拍司机师傅，莫名觉得手上有些粘稠。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收回自己的手，目光朝着手心探去。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红彤彤的一片，腥臊的气味时时刻刻提醒穆阳。
“这是……血？！”
穆阳顿感不妙，本能地朝着正中间的后视镜看去。
一双纯白的眼睛镶嵌在司机的眼眶里，煞白，身上是一些可怖的伤口，脸似乎被什么东西泡过，有些浮囊。
车子外面慢慢地渗出了一些水，窗户也变得浑浊不清。
就像是倾盆大雨砸在车窗上一般。
尽管瞳孔没有颜色，但穆阳却有一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
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穆阳一脚踹向前座，想打开车门跳下车，却没有任何响应。
“妈的！什么鬼东西！”
他听说过过鬼，这个世界有鬼的传说。但那些毕竟是传说，没有亲眼见过。
如今见到这恶心可怕的样子，穆阳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但他心理素质还不错，只是一瞬间就调整了过来。
如果愣在这里，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车门被死死锁住，穆阳抬起手肘准备将玻璃砸破，但却没有反应。
“你想去哪里？马上就到学校了……”
嘶哑的声音从前座传来，还有一些“嗬嗬”的声音，就像是嗓子被水泡过很久一般，也像血液将嗓子堵住。
幽闭的空间，昏暗的环境，配上这令人绝望的声音。
“妈的，我可不想死！”
穆阳挣扎着。
突然，耳朵里出现了一声“啵”，像是泡泡破碎。
他觉得身上充满力量，一个用力，门被打开。
穆阳跑下车，连滚带爬，向学校跑去。
“等等？”
刚刚下车，穆阳却呆在了原地。
不对！
眼前的一切无比陌生。
这是哪里？他根本没来过这里！
西夏哪里有这种地方？！
出租车停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四面八方全是小巷的入口。
小巷围成一个圈，穆阳就站在这圈里。
就像是纪录片里，那种分叉的洞口。
只不过现在，四面八方都是那样分叉的洞口。
一个挨着一个，黑洞洞的，将穆阳团团围住，黑暗像是毒蛇一般向穆阳的方向蔓延。
穆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冰冻，血液无法继续流动。
咚！！！
噗通！！！
正对面的那个小巷里发出声音！
穆阳眼光顺着声音来源瞧去。
“什么东西，谁在里面？”
“不会又是什么鬼？”穆阳心里有些发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这里究竟是哪里？
哪个路口才是真正的生路？
“滴答，滴答……”
液体砸落在地面，发出微小的声音。
但在穆阳耳朵里，那不亚于催命符。
那司机跟着他走下来了。
就在自己身后！
穆阳来不及思考，鬼使神差地跑向眼前的小巷。
骇人的东西一步一步靠近，他必须得做出选择。
可是，这条小巷……
是生路？还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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