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如同冷水浇入滚油,刺耳的声音伴随着腥臭的白烟升腾。怨魂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虚影在鸡血的灼烧和七星阵的压制下剧烈扭曲、淡化。
“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以我玄门正法,敕令尔等怨气消散,往生极乐!开‘生门’,引‘太阴’!”徐应德大喝一声,手中断剑爆发出微弱却坚韧的金光,指向北斗星中的天权星(文曲星,主解厄)。同时,他暗中引动了贴身收藏的那页阴符残篇的力量,一丝极其隐晦、仿佛能沟通幽冥的波动扩散开来。
那页残篇上的墨点仿佛活了过来,牵引着被阵法削弱、被鸡血灼伤的怨魂核心怨念,化为一道细细的黑线,竟被强行吸入了残页之中!残页微微一热,旋即恢复冰冷,表面星图似乎流转了一下。
井口渗出的黑水停止了,阴寒之气骤然消散。镜面发出一声轻响,裂开一道细纹,附着的煞气彻底消失。柳家主一家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被搬开,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徐应德脸色微白,这看似简单的驱邪,实则消耗了他不少心神,尤其是最后引动阴符残篇强行吸纳化解那核心怨念,更是险之又险。他告诫柳员外务必拆除矮墙,重开古井(需做净化),并在井旁种植桃树柳树(桃木辟邪,柳枝引魂),另择吉日吉地,为那无名女尸立衣冠冢,四时祭拜,以慰其灵。
柳家千恩万谢,奉上丰厚酬金。徐应德只取了些许盘缠,其余尽数捐给村中修缮祠堂和学堂。离开柳溪村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口古井,心中默念:“师父,这‘阴符篇’的力量,竟是如此…霸道。化解怨气,竟也需吞噬其根?”
离开柳溪村不久,徐应德行至一座名为“临河镇”的商埠。镇上最大的绸缎庄老板赵百万,得了一种怪病。身体日渐消瘦,却腹大如鼓,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蠕动爬行,日夜啃噬,痛不欲生。请遍了名医,皆束手无策,甚至有人说是“鼓胀病”(类似腹水),药石无效。
赵家宅邸位于镇东,临河而建,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徐应德未进门,远远便望见赵宅上空笼罩着一层常人难以察觉的、带着土黄色病气的薄雾。罗盘指针指向赵宅后花园时,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扮作游方郎中,以“专治疑难杂症”为由,被愁眉苦脸的赵夫人请入内室。见到赵百万时,饶是徐应德见多识广,也微微皱眉。赵百万躺在锦榻上,瘦得皮包骨头,唯独腹部高高隆起,青筋暴露。更诡异的是,那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凸起物在缓缓移动,仿佛无数活物在皮下钻营!赵百万双目赤红,痛苦呻吟,气息微弱。
徐应德搭上他的脉搏,触手冰冷滑腻,脉象杂乱如麻,时有时无,更有一股阴邪之气顺着指尖试图侵入他体内,被他体内流转的奇门真炁轻易化解。
“赵老板,病发之前,可曾去过特殊之地?或接触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徐应德沉声问道。
赵夫人泣不成声:“老爷…老爷两个月前去南疆进了一批上好的生丝…回来没多久就…就这样了…”
“南疆…”徐应德眼神一凝,“生丝?恐怕是‘丝’里有‘蛊’!”
他要求查看那批生丝。仓库里,成捆的雪白生丝堆积如山,看似毫无异样。徐应德点燃一张特制的“显形符”,符火带着淡淡的硫磺味。烟气缭绕间,其中几捆生丝的表面,竟浮现出极其细微、如同灰尘般的暗红色虫卵!这些虫卵肉眼几乎不可见,若非符火烟气刺激,根本无从察觉。
“是‘噬心蛊’!”徐应德肯定道,“此蛊虫卵细小,可依附于丝线、布料甚至尘土之中。一旦被吸入体内或接触伤口,便会在宿主体内孵化,以血肉为食,更分泌阴毒,侵蚀五脏。赵老板身体羸弱,阳气不足,正合了此蛊阴邪之性,故而发作迅猛。”
“蛊?!”赵夫人吓得瘫软在地,“那…那怎么办?道长救命啊!”
解蛊,尤其这种已深入脏腑、与宿主近乎共生的蛊,极其凶险。徐应德心中推演奇门局,此宅坐北朝南,属坎宅。赵百万病位在腹部,为坤位。坤属土,主脾胃,亦主包容(蛊虫藏身之所)。此时日柱推算,宜开“惊门”(主惊恐、怪异之事,亦主破局)、“死门”(主终结、消亡)以毒攻毒。
他开出一张药方:以雄黄、朱砂、雷丸(破蛊要药)为主,辅以大量辛辣燥烈之药(如大蒜、辣椒、花椒粉末),需研磨成极细粉末。同时,他让赵家准备:一只三年以上的大公鸡(取其至阳冠血)、七枚生鸡蛋(取其中和之气)、以及一个巨大的、从未使用过的陶瓮。
治疗在赵家后花园进行。徐应德以朱砂混合鸡冠血,在赵百万赤裸的肚皮上画下一个复杂的“九宫锁蛊符”,符箓中心正是其肚脐(神阙穴,沟通内外)。然后将七枚生鸡蛋依次置于符箓的七个关键节点(对应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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