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的章台宫前,七百卷《吕氏春秋》堆成的丘山在雨中泛着诡异的荧光,每一卷竹简都用婴儿的血胶粘连,竹节之间还塞着蛊虫卵。嬴政的太阿剑挑燃火把,烈焰舔舐竹简的噼啪声中,腾起的青烟竟在空中精准拼出完整的河图洛书,每一道烟痕都对应着一个门客的生辰八字,烟圈的交汇处正是咸阳宫的太极殿,殿顶的鸱吻在烟云中逐渐化为虺蛇的虚影,蛇身缠绕着"焚书坑儒"的密符。李斯蘸取灰烬在《秦律》刻石上补写,字迹未干便被狂风卷成飞灰,未燃尽的残简上浮现出"皇帝死而地分"的谶语,周围环绕着十二只虺蛇,每只蛇口中都衔着《吕氏春秋》的残页,页边用密蜡写着"以书为蛊,以儒为毒",蜡层下是吕不韦的亲笔手书,字迹中混着他的血与墨,字缝间还爬着细小的蛊虫,虫身刻着"丙戌霜降"的字样,虫足上挂着春平君府的微型令旗。蒙恬的箭矢射穿最后一片残简,爆出的火星中显形出墨家的机关图,图上郑国渠的倒灌路线被标成红色,终点正是存放十二金人的武库,武库的门上用磁石粉写着"亥子"二字,字旁还画着赵姬的梳妆图,镜中映出的却是春平君的身影,他手中正拿着一枚刻着"吕"字的玉玺。
雨霁的咸阳学宫,幸存的吕氏门客缚舌请罪,口中塞着用《吕氏春秋》竹简削成的木楔,木楔的边缘涂着能致哑的蛊毒,毒汁在他们口中形成细小的虺蛇纹。嬴政的太阿剑挑起一枚混血玉珏,玉珏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由秦玉和楚玉拼合而成的珏面上,裂纹天然形成"焚书"二字,玉缝间渗出的丹砂竟是用吕不韦的心血调和而成,丹砂中还悬浮着无数细小的蛊虫卵,卵壳上刻着"丙戌霜降"的字样,卵液在玉面上形成微型的星图,星图的连线正是楚系外戚在秦国的势力分布。一位白发老儒突然咬断舌尖,血箭射向《秦律》刻石,血珠在石面上凝成荀子的《劝学》残句:"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残句下方用密蜡写着"秦法虽酷,难禁人心",蜡层下露出吕不韦的密信,信中预言:"焚书易,焚心难,今日坑儒,他日必坑国",信纸的角落还留着他的指印,指印里嵌着春平君府的香膏,香膏中藏着墨家机关城的详细图纸,图纸上标注着"以儒生血祭,可启亡秦机关"的密语。
少年帝王碾碎玉珏的刹那,指缝间的玉屑在阳光下凝成"以法为纲,以吏为师"八个篆字,每个笔画都由无数细小的竹简灰烬组成,灰烬中飞出无数墨蝶,蝶翼上清晰刻着"亡秦者吕"的谶语,每只蝶的触须都缠着春平君府的蛊线,线端系着一枚刻有嬴政生辰八字的铜符。此时终南山巅的白鹤掠过渭水,爪间的玉简上"儒法难容"四字正在滴血红,血珠坠地成蛊,虫身刻着未来焚书坑儒的具体日期,日期下方用嬴政的生辰八字磨成的墨粉正缓缓聚成"吕"字,墨粉中还混着吕不韦相府的秘药粉末,药粉在空气中形成一枚微型玉玺的虚影,玉玺上刻着"假"字,正是楚系外戚准备用来篡权的伪玺。
章台宫的灰烬中,一枚用吕不韦心血染红的玉简悄然立起,玉简的六面刻着六国文字书写的同一句话:"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在玉简的核心,用七百个吕氏门客的指骨磨成的粉末正在结晶,渐渐形成一枚微型玉玺,玺面上刻着"假"字密文,密文周围环绕着十二只虺蛇,每只蛇口都衔着半片《吕氏春秋》的残页,残页上的墨字遇风显形,竟是吕不韦早已写下的终极预言:"秦王扫六合,而儒门藏杀机。今日焚我书,他日必焚国——以书为饵,以儒为钩,钓得秦王上钩时,便是大秦倾颓日。"预言的字迹中,每一个笔画都藏着一个门客的血魂,他们的怨念与《吕氏春秋》的文字融为一体,形成了足以颠覆王朝的诅咒。
咸阳宫的雨帘中,七百具吕氏门客的尸身被拖向渭水,他们背脊上的"罪"字已被雨水冲刷成蜿蜒的血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磁石粉末,粉末聚成吕不韦的面容虚影,正对着嬴政冷笑,虚影的眼瞳里清晰映出楚系外戚的密道图,而密道的入口,竟然就在嬴政寝宫的地砖之下。渭水下游的墨家机关城里,齿轮开始缓缓转动,七百个刻着门客生辰八字的木人被浸入丹砂池,木人胸口嵌着的《吕氏春秋》残简遇水渗出毒汁,在池面拼出"丙戌霜降,双玺合璧,秦祚当终"的谶语,毒汁还形成无数细小的虺蛇在水面游动,蛇信子吞吐着"焚书坑儒"的密符,每一个密符都对应着一个秦国儒生的名字。
此时,嬴政冕旒上的东珠突然炸裂,珠芯滚出的磁石与玉简产生强烈共鸣,竟在《秦律》刻石上蚀出更深的字迹:"法自君出,亦自君亡",字迹深处,藏着吕不韦用毕生智慧设下的最后机关——当皇权试图焚尽思想时,思想便会化作最锋利的蛊,通过这些吕氏门客的血与骨,植入大秦帝国的血脉之中。他们的每一滴血液,都与《吕氏春秋》的每一个字产生着微妙的共鸣,只等待着丙戌霜降的那一天,在大秦帝国的心脏地带,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而这一切的阴谋,早已在吕不韦编纂《吕氏春秋》时,用密蜡刻在竹简的竹节深处,只等雨水浸透的这一刻,显形于天地之间,成为悬在帝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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