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是醉倒在地板上的酒鬼醉醺醺的呢喃。
中年男人满身臭汗与恶臭酒精气,黢黑麦色的脸颊上沾着两坨滑稽艳红。
“妈的……听说隔壁那老不死的把房子租给个外地佬了,一年给那死老太婆六千块钱房租。”
“哎哟……那死小兔崽子又去哪里野了……妈的,你去,你去给你老子,去店里,买两包烟回来……”
男人顺手就抄起手边的什么东西往不远处砸过去。
几秒钟后。
盘腿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一言不发的站起来。
他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头遮挡住眼睫的凌乱中长发,发尾干枯分叉,暴露在空气中的嘴唇因缺水而干裂,泛白到丧失了血色。
隐约可以见到,他被杂乱头发遮掩住的左脸颊皮肤上似乎有一处凹凸不平的恐怖烫伤。
外面日头正烈,仿佛能晒到人皮肤都裂开。
步行到两公里开外的那家小卖铺的时候,林狱已稍微喘着些粗气了。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破破烂烂的小卖铺里乌烟瘴气的,全是二手烟的味道。
地上随处可见临近过期的辣条泡面,角落有几个不良黄毛正叼着烟蹲在地上打扑克牌。
老板娘正一边吃冰镇葡萄一边追剧。
林狱自进店起死死皱着的眉就没松懈下来,他从裤兜里掏出张十块钱纸币径直走到卖烟的地方时,才看见前面有人正在买烟。
面前这人个子极高,纵使是大夏天也穿着一身黑,帽子压低到只能看清下半张脸。
十七岁的林狱已经长到一米八三了,却还是比他矮了一些。
正在分心追剧的老板娘本来只是漫不经心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下一秒就跟黏在他脸上了似的,眼冒绿光间流哈喇子。
“脸看着有点生呐~帅哥,你要买什么烟呐……”
林狱站在这人身后三十公分处低着头站着,并没有靠太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错觉似的在面前这人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气,还有一股阴冷异常的香水味道。
他抬起视线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人指了指玻璃柜角落的一包烟。
林狱几乎一下子就窥见了这人指根上纹着的透着浓烈前卫感与攻击性的刺青。
皮肤颜色白到近乎刺眼的程度,手指关节上有一些淤青,这人并不开口说话,只是从兜里掏了钱递给老板娘。
等到他结完账出去了,老板娘上一秒还一副沉浸在美妙幻想里美滋滋到浑身冒泡,下一秒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林狱那张脸色惨白、死气沉沉的死人脸。
老板娘一看见这阴森森的臭小子脸颊上恐怖的烫伤就浑身犯怵,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买完烟后林狱回了家。
把烟砸在睡死过去的林强脸上之后,他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撑着下巴发呆。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因为流汗黏糊在脸颊上了,狼狈到像只野狗,因为有些热,他终于把挡住脸颊烧伤的头发撩起来了一些。
突然林狱却听见邻居家传来什么声音。
他面无表情间偏头去看,猝不及防间见到了刚才在小卖铺买烟的男人。
那人像是随意瞥了他一眼,看清了他这一副宛若野狗一样的模样,看清了他脸颊上这令人作呕的疤痕。
林狱才意识到……原来这人就是那个租了邻居房子的人。
他的一整片胸膛间突然毫无征兆的被一种怪异胆寒感占据,喉咙发紧到连吞咽口水也很艰难。
他故作镇定,低垂着眼睫,左手颤抖着去扒拉自己的头发,妄图挡住脸颊上那块恶心的烧伤。
但林狱想多了,迟病只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现在脸盲症严重到根本看不清任何人的脸,甚至不知道林狱刚才在他后面排队买烟。
主线剧情还有三年才开启,任务栏处于灰色冻结状态,不会有任何提示。
迟病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原来原主本来就跟这个小镇有一些联系……
他竟然是个类似半吸血鬼的存在,但不似传统吸血鬼以血液为食,反倒像是得了一种怪病,每月必须喝下特定人类的血作为解药。
那怪症每月会发作三次,前面两次他勉强能忍耐,最后一次发作时为身体能承受的极限。
迟病需要到小镇上的一座黑教堂,那里有人会为他提供新鲜血液,如果不及时喝下那个人的血,能够侵蚀他骨肉的怪症便会发作。
迟病已经感受到这怪症发作时的感觉了,酸软到骨头酥麻,身体会被粗噶的欲望沙粒一遍遍冲刷渗透,他忍耐到极限了,今晚必须去找那个会给他提供血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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