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秘密基地内。
林默刚刚给苏雨涵发去了一段自己手写的、关于超对称理论在特定模型下应用的简化版推导过程。
为了让这段解释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学霸男友”的手笔，而不是某个领先时代几百年的怪物，他甚至还故意写错了两个非关键性的符号。
他很满意自己这种于细微处见真章的“演技”。
就在他准备放下通讯器，思考一下晚饭是该让大白准备中式还是西式的时候。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基地内恒久的宁静。
那声音，尖锐，急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林默面前那块巨大的全息屏幕，瞬间被一片刺目的血红色所覆盖。
代表AI“大白”核心运算单元的蓝色数据流，此刻正如同被无数看不见的癌细胞疯狂侵蚀，大片大片地崩坏、乱码，变成令人不安的混沌色块。
“大白”那标志性的虚拟形象，在屏幕中央剧烈地闪烁、扭曲，仿佛正在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
“先生……核心AI框架V0.2……遭到未知协议攻击！”
“大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断裂和杂音，那是一种冰冷的、濒临崩溃的颤抖。
“对方协议……绕过了所有防火墙……正在从逻辑底层……瓦解我的核心指令集……”
“警告！百分之七的运算模块已强制离线！”
“警告！‘瓦坎达’区域网络控制权……正在……丧失！”
林默脸上的平静，终于在那一刻，如同被重锤击碎的冰面，寸寸龟裂。
他猛地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疯狂肆虐的“信息瘟疫”。那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网络攻击方式，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基于更高维度信息理论的降维打击。
他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无比凝重。
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了一丝冰冷的火焰。
不是愤怒。
也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棋逢对手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极致的兴奋。
“有意思。”
他低声自语，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终于……来了个能让我稍微认真一点的对手了。”
“瓦坎达”，那间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茅草屋里。
瘫在地上的布洛克，突然感觉到，那股束缚着他全身的无形力量，正在飞速消退。
一丝麻痒的刺痛感，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
能动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的景象，让他那颗沉入谷底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那些原本如同精密机器般，站得笔直的“本地人”守卫，此刻，正变得一团糟。
一个守卫，正面对着泥墙，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
另一个守-卫，则原地转起了圈，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甚至有两个守卫，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互相推搡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类似数据错误的“滋滋”声。
他们的“神”，出问题了。
布洛克的心中，涌起一股野兽般的狂喜。
他看到，一个正在“宕机”的守卫脚边，掉落了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战术匕首。
他用尽全身力气，忍着肌肉恢复知觉时那针扎般的剧痛，一点点地，朝着那把匕首挪了过去。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属。
他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匕首握在手中。
然后，他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环视着周围那些陷入混乱的“克隆人”，脸上，绽开一个狰狞而残忍的笑容。
“看来……”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即将展开血腥复仇的快意。
“你们的‘神’，也并非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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