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这个？”
王鹏诧异，满脸狐疑。
这个憨傻丫头，算个账都算不明白，会懂密信密语这套？
“哼！本小姐是谁。缉捕司密档馆想进就进好不啦！”
“这我倒是信。”王鹏点头，“可你娘说你喜欢拿大玄武经当枕头来着。”
“你……”郭蓉蓉被王鹏调侃的面露羞红，“都说那是小时候了！我后来为了闯荡江湖做准备，在密档馆闭关半年多，看了好多书的。”
“好好！我们家蓉蓉最厉害了。”
王鹏没当回事，单纯就是觉得逗弄青春少女好玩。
“几位贵人，看看这批咋样。正宗家生子，全是父母卖进来的，绝对没有私掠货。”
王鹏几人看去，三男七女，个个都瘦瘦小小的面有菜色，比刚刚那些犯官之后脸色差了很多，明显是常年吃不饱。
“你们几个，全都靠墙站好，叫少爷夫人。”
几个孩子显然怕极了这个管事，立马照做。其中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右腿有问题，一瘸一拐的也要拼命跟上队伍。
“行了。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何必凶神恶煞的。”
王鹏看不下去，劝了一句。
“贵人您心善，却不知道这些贱皮子不打就蹬鼻子上脸，动不动就哭，惹人心烦。现下带您看的全是管教好的。”
管事讨好的解释着，要不是脸上的刀疤太过显眼，绝难看出这是个越狱重犯。
“哦？难怪这么多孩子关在一起还这样安静。带我去看看还未管教好的。”
王鹏对他们的管教手段来了兴趣。
“贵人……这……不妥吧，怕污了您的眼睛。”
佟湘玉拉了拉王鹏，对他微微摇头。
王鹏想到下车时看到的那幕场景，瞬间懂了。
那一幕对他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华夏的现代人，蛮震撼的。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想道。
以前看穿越古代的小说，主角大多都会从小培养孤儿当自己的班底，看来我也该试试，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反正我现在不差钱，早点培养也好，以后要保密的事情也有人做了，最近研究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工艺，可把我累坏了。
“那你把5岁到15岁的孩子统计下，不分男女，我全要了。”
"五到十五岁的全部？"
管事拿着大串钥匙的手在颤抖，金牙在晨光中泛着贪婪的色泽。
"好嘞！那几个犯官家的……也算上吗？”
“算上。”
王鹏想到那个太医院判的孙子，还有疑似关系到玄机营的九宫结女童，突然来了探秘的兴致。
“男童四十二人，女童七十五人，按行情该收您两千三百两..."
话未说完，佟湘玉朝郭蓉蓉使个眼色，郭蓉蓉的匕首再次出鞘，在指尖翻飞。
"上月牙行公契的男童是八两。"佟湘玉的声音清脆如冰裂，"女童十二两，粗使婆子十五两。"
"我还记得，本月初三，城南张员外买了十几个丫头，听说是每个作价十两。”
管事咧咧嘴，知道碰上不好糊弄的了。
“好叫几位贵人知晓，公契定的是均价，按货色好坏，总有些上下浮动。”
管事搓搓手，迟疑的继续道。“看您几位是大主顾，要不，咱们凑个整，两……”
"另加5个粗使婆子，一千五百两，这是一成订钱。"
王鹏心算一遍公契价格，懒得多废话，不待他说完，抛出三锭五两金。
"三日后我要在城北未名园见到活蹦乱跳的人，到时候给你结清余款。"
他转身时大氅扫过炭盆，火星溅在个女童脚边茅草上。那孩子竟迅速用脚扑灭火星，动作之利落绝非寻常村里娃。
王鹏深深看了眼那女童，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批孩子说不准能带给他很多惊喜。
次日卯时，天才蒙蒙亮，未名园外的松林里陆续点起火把。两百多工匠已经开工，在雪地里挖出三尺深的沟壑。
郭富找人寻来的匠人盯着图纸上奇怪的符号："王公子，这'混凝土'是何物？"
"开春后便知。"
王鹏用炭笔在松树皮上画出几何图形，
"先用糯米浆混合石灰，把外围木墙浇灌成石壁。"
他突然掰断树枝插进雪地："此处要留三十个射击孔。"
佟湘玉捧着名册走近时，听见他正对工匠头领说："每间茅屋地下埋三尺陶管，一头接水井，一头通沼气池。"
她望着雪地上复杂的水道图，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看到的奇怪书本，叫什么《基础化学》，那些鬼画符般的公式旁标注着：粪便+秸秆=可燃气体，沼气池注意事项。
四日后，新建给孩子的简易房屋已经落成。
一应吃穿保暖物事也在佟湘玉这个地头蛇手上轻松解决。
经过初步删选，大概有二十多个孩子有底子，被特许进入院子学习。
"这是要建学堂？"
辰时，天光已经大亮。周春来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走来，官袍下摆沾着些许雪水，"王公子买这么多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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