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燕平不提本地企业,姚巍山心里的气还小些,这一提姚巍山心中的气就更大了,他冷笑了一声,说:“还本地企业呢,单董啊,我怎么记得你们兴海集团是准备把总部搬迁到天都去的啊?”
单燕平看了姚巍山一眼,说:“姚总经理,您这么说就不应该了,兴海集团这不还没搬走吗?再说了,兴海集团就算是总部搬到天都去,很大一部分业务也还留是在海川的,对海川生产中心的日常经营业绩还是会做出很大的贡献的,您怎么能就这么认为兴海集团不是本地企业了呢?您现在的态度很成问题啊,像要撵我们离开海川一样。”
姚巍山说:“单董啊,你先别扣我大帽子,我可没有要撵走你们兴海集团的意思。不过不论兴海集团是不是海川本地的企业,都不会改变它应该如期全额缴纳滩涂地块土地出让金这一事实的,这一点还希望单董能够搞清楚。”
单燕平看了看姚巍山,说:“姚总经理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姚巍山摇了摇头,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单董啊,我希望你们尽快的将土地出让金给缴清,别等着生产中心采取措施催缴,到那个时候大家脸上可就都不好看了。”
看姚巍山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单燕平气恼的说:“您真行啊,姚总经理,看来今天我是来错了,打搅了。”
单燕平就气哼哼的离开了姚巍山的办公室,开着车准备回公司,刚把车子开出了生产中心,心中一想,这样不行啊,如果让姚巍山真的对兴海集团下催缴通知,那兴海集团的处境就尴尬了,缴清这笔土地出让金吧,那集团的资金链马上就绷紧了起来,很可能会危及到集团的正常运行。
可是如果不缴清吧,兴海集团马上就走到了海川生产中心的对立面上去了。单燕平在商界也是打滚多年的,深深知道作为一个商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生产中心的,生产中心的庞大力量要对付一个商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单燕平还真是没有这个胆气跟生产中心对抗的。
但是单燕平却也不甘心就这么就范,她就想到了主管孙守义,给她的感觉孙守义是比较明智的一个经理,他应该是不会像姚巍山这么难说话的。是不是该找找孙守义呢?
于是,单燕平决定先不回公司了,去找找孙守义再说。只是不知道孙守义现在在不在生产中心这边,单燕平就停下车,打了电话给孙守义。
孙守义看手机显示的是单燕平的号码,不禁笑了,心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心灵感应啊,怎么他刚在想单燕平的事情,单燕平就打来了电话了。
孙守义在想单燕平,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就是为了姚巍山的总经理选举,单燕平是孙守义在束涛之外第二个可以帮他扰乱姚巍山总经理选举的人。
首先一点,单燕平作为重要关联单位负责人,也受邀成为了海川生产中心员工大会代表,在海川生产中心员工大会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的,前段时间她在员工大会搞的那个催缴提案就足以证明单燕平的影响力。这样一个人物自然也就有影响到姚巍山总经理选票的能力。
其次一点,单燕平已经准备将兴海集团的总部迁往天都,与海川生产中心之间的关联业务将不会再是兴海集团的核心业务,单燕平和兴海集团对海川生产中心的依赖性将会大大的降低,单燕平也就不怕因为影响到总经理选举而得罪姚巍山这个总经理了。
最后一点,在滩涂地块项目上,孙守义是帮了单燕平的忙的,也就是说单燕平欠他一个人情,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有这个情分在,单燕平也就不太好拒绝孙守义提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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