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燕平继续说道:“其实对我们兴海集团总部搬走,孙总也不要太过于在意了,我们又不是整体都搬走,很多业务兴海集团会继续留在海川的。海川市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对这里总是有几分情意的。只是希望海川方达生产中心不要因为兴海集团的总部迁到了天都,就对兴海集团另眼相看啊?”
孙守义心说,你什么对海川生产中心有情意啊,我才不相信呢,商人重利,你是在海川生产中心有放不下的利益才对吧。
孙守义笑了笑说:“那怎么会,你们留在海川生产中心的部分也是在为海川生产中心的经营业绩做贡献不是?单董放心好了,我们不但不会去为难兴海集团留在海川生产中心的部分,还会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尽量为你们提供帮助的。”
单燕平看了孙守义一眼,笑了笑说:“真的吗?孙总这不会是说好听的吧?”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说什么好听的啊,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的。这样吧,我答应你,如果兴海集团今后在海川遇到什么麻烦,你直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解决的。”
单燕平笑了笑说:“是吗,孙总,既然说到这了,正好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聊一下。”
孙守义心中就有一种预感,单燕平想跟他聊得很可能就是滩涂地块这个项目。这正中孙守义的下怀,他也正想试探一下单燕平在滩涂地块上的真实意图。他故作不情愿的笑了一下,说:“单董啊,怎么会我一提出来要帮你解决问题,你马上就有事想要我帮忙了?你是不是早就憋着劲在等着我呢?”
单燕平笑了笑说:“孙总您这可是冤枉我了,今天可是您突然想起来要找我的啊。”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记得我老爸当初在我参加工作的时候警告过我,不要轻易去跟别人承诺什么,要是到时候做不到的话就会很没面子的,我现在真是有点后悔没好好听他老人家的话啊。”
单燕平笑了起来,说:“孙总,您不带这样子的,人家都已经开口了,你总不会让我让我把话再咽回去吧?”
孙守义笑了笑说:“那自然是不会了,只是希望单董尽量不要跟我提什么让我办不到的要求啊。”
单燕平笑了一下说:“我哪敢啊?其实我谈的这件事情如果真是能够顺利解决的话,对您、对兴海集团来说都是很有利的。”
孙守义心说你说得倒好听,世上哪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啊?恐怕这件事情对你倒是有利的,对我可就不利了。他笑了笑说:“对我们都有利,那可是好事了啊,单董啊,你赶紧说出来吧,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单燕平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希望孙总能帮我从修山置业手里将滩涂地块项目拿下来。”
单燕平开门见山,反倒是把孙守义弄得一愣,这个女人还真是直接啊。不过这么一来孙守义倒觉得单燕平的目标可能仅仅是滩涂地块这个项目,而没有什么特别的职场目的在其中。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起码他不用再来担心有人想借这件事情做他和姚巍山的文章了。
孙守义就看了看单燕平,笑了笑说:“单董啊,这件事情我可能无法帮你做到的,你也知道那个地块是修山置业经过公平竞标才得来的,别说我这个主管了,就是集团总部冯总她也不敢从修山置业那里把滩涂地块这个项目强夺给你们的。”
单燕平笑了笑说:“我也没说让您帮我强夺这个项目过来啊,我就希望您能够给修山置业施加点压力就可以了。修山置业拿这块地可是有瑕疵的,他们的土地出让金至今未全部缴清,而且项目现在也是一个停工的状态,海川生产中心对此应该采取些措施的才对啊。”
孙守义笑了笑说:“是应该有些措施的,但是现在我们是投鼠忌器啊。单董不会不知道修山置业现在的主人是中储运东海分公司吧?”
单燕平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
孙守义说:“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大集团的公司都是财雄势厚的,我们海川生产中心倒是想追讨土地出让金和催他们尽快开工呢,但是就怕人家根本就不理睬我们,我们又不敢强制对方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到最后反而是我们自己闹了一个没面子。”
单燕平笑了笑说:“孙总的意思就是不敢摸中储运东海分公司的老虎屁股了?”
孙守义笑了一下,说:“也不怕单董笑话,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这个处境希望单董能够理解,就不要再在员工大会闹腾什么针对滩涂地块的议案了,那样子只会让海川生产中心进退两难,并不能真的帮兴海集团从修山置业手中夺走这个项目的。”
单燕平笑了起来,说:“原来孙总早就知道我在员工大会做了什么的,您真是好涵养,居然忍到这个时候才提了出来。这就是你们做大上司的所谓的城府吧?”
孙守义笑了笑说:“也没那么夸张了。要不是你提出来,本来我是不想干涉这件事情的,代表们都是有提起议案的权力的,这是法律赋予的,我这个主管和员工大会经理也不能随便干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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