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念着念着就泣不成声了,念完之后,她过去用力地捶打着丈夫,骂道:“都是你这个贪财的东西不好,你跟那个孟老板签什么协议啊,现在知道你女儿是被人害死的了,你让我怎么去追究他们啊?”
丈夫也哭了,他任凭妻子捶打着,说:“老婆,我们俩都是下庄稼地的农民,到了这城里就是睁眼瞎,我也知道女儿可能死的不明不白,但是我们斗不过人家啊?这张纸上不是也说吗,这个孟森的厉害,海川几乎就是他的天下,很多部门都有他的关系,所以他才能在一天之内把女儿给火化了。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别再较这个真了。我们认了吧。”
妻子说:“不行,你能认,我不能认,这里告不赢他,我去省里面告他。”
丈夫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人家省里面就没关系了?没听这张纸上说,孟森安排接待的就是一位方达集团总部的高管吗?”
妻子说:“省里不行,那我就去天都,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一个说理的地方。”
丈夫火了,说:“行了,就你能是吧?要告你去告,反正我是签了协议的,我是不去告的。”
妻子气的指着丈夫说:“你,你,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女儿啊?”
丈夫说:“对不起也就对不起了,我就这么大本事,你骂我没办法。”
妻子就不再说话了,坐在那里生闷气,她也知道丈夫这个人熊了一辈子了,到城里见了个人都害怕,你让他出头露面为女儿伸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两人就这么闷坐着,一直到天亮,天亮之后,丈夫说:“我要去取小音的骨灰,你跟不跟我去?”
女人再能,其实还是以丈夫作为主心骨的,丈夫不去告状,她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就跟着丈夫一起去取了骨灰,一起回家了。
孟森虽然跟褚音的父母签了协议,但是并不完全放心,他有在背后派人跟着这对夫妻的,听手下人报说这对夫妻已经取走了褚音的骨灰,回了家,这才放心下来。
这边放下心来,孟森就去找了束涛,想让他安排无言道长赶紧去省城会一会孟副董事长。束涛看见孟森,瞅了他一眼,说:“孟董啊,你这一次可是轰动海川了,被人在公司门前哭丧,也不觉得晦气。”
孟森说:“呸呸呸,谁不觉得晦气啊,我被那个娘们闹得到现在还觉得晦气呢。怎么样,你跟无言道长说过那件事情了吗?我想赶紧的带他去趟省城,然后回来在我公司那边做一场法事,帮我去去晦气。”
束涛说:“我跟无言道长说了,他同意跑一趟省城,你什么时间方便就可以带他去。”
孟森说:“那我问一下副董事长。”
孟森就打了电话给孟副董事长,孟副董事长接通了之后,说:“小孟啊,我怎么听人说有人在你公司门前闹事啊,怎么回事啊?”
孟森苦笑了一下,说:“您也知道了?”
孟副董事长说:“今早一个海川的朋友当笑话跟我说的,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把闹得这么大呢?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
孟森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个样子的,不过您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给了对方一笔钱,把他们打发走了。”
孟副董事长叹了口气,说:“最好是没事,这样事,那样事的,我最近简直烦死了。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孟森说:“您还记得上次那个道士的事情吗?我已经安排好了,您看什么时间带他去见你啊?”
孟副董事长说:“越快越好,今天能来吗?”
孟森说:“那行,我马上就去安排。”
孟副董事长说:“那行,你把人带到了省城给我电话。”
孟森说:“好勒。”
孟森就赶紧跑去接了无言道长,带着无言道长去市区买了一套西装,给他换了下来。换下了道袍的无言道长多少有点不太习惯,显得有点拘束,这下子倒不像杀猪的屠夫了,而像一个赚了点小钱的小老板。
孟森就带着无言道长直奔省城,到了省城之后,孟森找了一家不太显眼的宾馆先住了下来,然后打了电话给孟副董事长。孟副董事长说了句我在开会,你等我电话吧,就挂了电话。
孟森只好跟无言道长呆在宾馆等着,两人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孟副董事长总算打来了电话,问孟森在哪个宾馆。孟森报了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码,过了二十多分钟,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孟副董事长来了。
孟副董事长进门之后,看了一眼穿西装的无言道长,问孟森说:“这就是你说的人?”
孟森点了点头,说:“是的,这就是无言道长。”
孟副董事长就对无言道长说:“对不起道长,琐事缠身,害你久等了。”
无言道长看了孟森一眼,问道:“这位是?”
孟森一直没跟无言道长说要带他见的人的身份,只是说是一位朋友,见无言道长询问,便笑笑说:“这位是省城的孟老板,他是大老板,生意做的可比我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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