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惊涛渐渐平息，船厂的忙碌告一段落。陈默带着一身海盐气息和一份沉甸甸的测试报告回到哈工大。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钢流”那边又传来了甜蜜的烦恼——部队用得太狠，电池成了新短板。与此同时，沈清秋的“军属预备役”身份，迎来了第一次不大不小的家庭风波。
“钢铁战友”的“胃口”问题
联合实验室里，堆满了从高原、北疆、海岛寄回来的“钢流”电池包，像一堆耗尽了力气的铁疙瘩。周斌正拿着测试仪，挨个检测循环寿命和容量衰减，眉头拧成了疙瘩。
“默哥，数据出来了，”周斌把报告递给陈默，“跟反馈的一样，**高强度使用下，一天一充是常态，极限情况甚至撑不过八小时。** 高原低温掉电更快，海岛高温虽然好点，但盐雾腐蚀对接口寿命有影响。”
报告后面还附着几张照片：高原战士背着沉重的备用电池行军；海岛守备队员在闷热的掩体里，给“铁臂”插着充电宝（外接的）；北疆巡逻归来的吴超，脸上带着疲惫，手里拎着两块耗尽的电池。
“战士们是真把它当‘战友’了，用的猛，依赖性强。”李思远叹口气，“可这‘战友’胃口太大，后勤跟得吃力啊。”
陈默翻着报告，手指敲着桌面：“张部长催下一代要长续航，这问题必须立刻解决，等不到下一代！**眼下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缓解？**”
“开源节流呗！”赵铁柱接口，“**开源：** 催‘青河’那边，看能不能在现有体积下，把磷酸铁锂电池的能量密度再往上拱一拱？哪怕提升10%也是好的！**节流：** 咱们系统内部挖潜！优化电机效率？降低待机功耗？还有那个头带的微加热膜，高寒地区耗电大户，能不能搞个更省电的方案？”
“双管齐下！”陈默拍板，“老赵，你立刻联系‘青河’，把部队的反馈和我们的迫切性说清楚，看他们能不能挤出点‘牙膏’（提升能量密度）。思远、斌子，你们负责内部挖潜，重点盯电机控制算法和低功耗模式设计，头带加热… 看看能不能用更高效的局部加热片替代整片膜？目标：**在下一代出来前，让现有‘钢流’的续航提升15-20%，并确保备用电池供应充足！**”
实验室又忙活起来。陈默知道，这点提升对嗷嗷待哺的部队来说是杯水车薪，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也表明他们在行动。
保密课与“偶遇”
哈工大保密处的小会议室，气氛严肃。沈清秋和其他几位涉及重要项目的科研人员家属（或恋人），正参加第一期“关联人员保密意识强化培训”。讲台上，保密处的干事正用平实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讲着：
“…所以，不该问的坚决不问。比如你的爱人参与什么项目？具体做什么？在哪儿做？这些，都属于国家秘密。**好奇害死猫，更可能害了最亲的人，害了国家利益。** 你们的理解和沉默，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也是对国家安全的负责…”
沈清秋听得认真，笔记记得一丝不苟。她知道这些规矩，但系统性地听，感受更深刻。休息间隙，她走到走廊透气，正好看到陈默行色匆匆地穿过楼下院子，似乎是往材料学院方向去（找“青河”驻校联络人谈电池的事）。
她没喊他，只是站在窗边，安静地看着那个熟悉又忙碌的背影。想到他肩上扛着的那些看不见的重担，想到自己刚刚学到的“沉默是支持”，心里有种沉甸甸却又很踏实的感觉。
“看什么呢，清秋？”同来培训的一位大姐（某航天工程师的妻子）笑着问。
“哦，没什么。”沈清秋收回目光，笑了笑，“看到个熟人。走吧，快上课了。”
沈母的突袭与“自由”的碰撞
周末，陈默难得没泡实验室，被沈清秋拉着去市区买些换季衣服。刚走出商场，沈清秋的手机就响了。是她妈妈。
“清秋啊，妈妈来哈工大了！刚下火车，惊喜吧？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
沈清秋愣住了，看了眼旁边的陈默：“妈？！您怎么…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在市区…”
“哎呀，想你了就来了呗！给你爸带了点换洗药，顺便看看你学校，看看… 小陈。”沈母话里有话，“快回来吧，我在你们学校南门那个咖啡厅等你们。”
挂了电话，沈清秋有点无奈地看向陈默：“我妈… 突击检查来了。”
陈默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该来的总会来。走吧，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 呃，不是，总要见阿姨的。”他难得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气氛，但心里也有点打鼓，毕竟上次只匆匆见了沈父。
咖啡厅里，沈母打扮得体，气质优雅，但眼神里的审视藏不住。寒暄过后，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陈默的工作和生活。
“小陈啊，听清秋说，你最近又南下又忙项目，很辛苦吧？”沈母语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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