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春寒料峭,非典的阴影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城市的脉搏。哈工大校园的梧桐树刚刚抽芽,便被消毒水的味道笼罩。实验室里,“钢流”项目组的成员们戴着口罩,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锐利。戈壁测试暴露的四大顽疾——动态抗干扰、复杂姿态协同、人机注意力分配、卫生适应性——如同横亘在“意念钢铁共舞”面前的四座冰山,亟待破壁。
陈默将巨大的白板拖到实验室中央,上面密密麻麻贴着戈壁测试的现场照片、传感器数据曲线、吴超等人的详细反馈记录,以及用红笔圈出的四个核心问题。空气凝重,李思远、周斌、赵铁柱以及几位新加入的机械、控制、生医专家围坐一圈,眼神紧锁着那些刺目的红圈。
“问题明确了,现在,拆解、破局!”陈默的声音穿透口罩,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动态抗干扰:剥丝抽茧,双管齐下!
信号层面(周斌主导): “运动伪迹是BCI动态环境的死敌!”周斌指着一段剧烈晃动时脑电信号被肌电完全淹没的波形图,“光靠滤波是扬汤止沸。我们需要一个‘运动状态分类器’!” 他的思路是:利用“铁臂”和受试者身上的IMU(惯性测量单元)数据,实时判断身体是静止、行走、跑动、攀爬还是剧烈扭动。不同运动状态对应不同的伪迹特征库和滤波参数模板,实现动态切换的自适应滤波。
算法层面(陈默主导): “识别算法必须更鲁棒,更‘聪明’。”陈默在白板上写下“注意力机制 + 时空特征融合”。“引入注意力机制,让模型学会在复杂信号中‘聚焦’真正有价值的脑电特征片段。同时,融合脑电信号的时间序列特征和BCI电极阵列的空间分布特征(空间滤波后),提升特征的表征能力。深度学习模型架构需要调整,加入残差连接和更强的正则化,对抗过拟合。” 他看向周斌:“斌子,运动状态分类器的输出,作为辅助特征输入到BCI识别模型,双模态融合!
复杂姿态协同:“铁臂”的智慧进化!
“铁臂”的感官升级(赵铁柱/机械组): “光靠IMU不够!”负责“铁臂”机械本体的张工(新加入的资深机械专家)指着攀爬和匍匐姿态图。“需要增加分布式接触力传感器(集成在护臂关键支撑点),实时感知‘铁臂’与肢体、‘铁臂’与外部环境(如地面、掩体)的接触力和力矩。这是实现‘顺应性控制’、避免‘卡顿’和‘硬邦邦’发力的关键!”
控制中枢的“态势感知”(李思远主导): 李思远在白板上画出一个复杂的反馈环:“BCI意图 + 身体姿态(IMU) + 接触力信息 + 关节位置/力矩反馈 → 协同控制中枢 → 关节期望轨迹/力矩输出。核心是构建一个基于多传感器融合的实时‘人-机-环境’状态模型。控制算法要根据这个模型,动态调整助力的大小、方向、柔顺性,实现‘无感’却又恰到好处的辅助。尤其在复杂姿态下,助力要像‘有经验的战友搭把手’,而不是‘愣头青硬拽’!” 他看向陈默:“默哥,这需要极强的非线性系统建模和实时优化能力,是你博士论文的绝佳实践场。”
动作库预存: 针对常见的战术动作(据枪、匍匐、翻越),预编程优化后的“铁臂”协同轨迹模式库。当BCI识别到相关意图且环境匹配时,可快速调用,减少实时计算量,提高响应速度。
人机注意力分配:简化交互,引导聚焦!
指令集精简: 在动态环境下,要求战士同时进行复杂战术动作和精确意念控制是反人性的。团队决定进一步简化动态环境下的可用意念指令集:暂时保留最核心的“启动/停止助力”、“模式切换”(如预设的“攀爬辅助模式”、“匍匐辅助模式”)和“紧急制动”。将更多精细控制交给“铁臂”的智能协同中枢自动完成。
交互方式优化: 减少对骨传导耳机的依赖(战场环境噪音大)。强化加固平板上的视觉提示:使用更醒目、更简洁的图标(如绿色箭头代表助力中,红色三角代表警告)和极简文字(“疲劳:中”)。探索触觉反馈(如“铁臂”不同部位的轻微震动模式)作为辅助提示通道的可能性。
训练强化“肌肉记忆”: 设计专门的动态环境适应性训练科目,让战士在模拟实战压力下,将核心意念指令的触发和使用培养成近乎本能的反应,减少认知负荷。
卫生适应性:战疫背景下的硬要求!
头带革命(生医组): “干电极是基础,但接触面仍需优化。”生医组的王博士提出方案:“可拆卸、易消毒的硅胶/医用级亲肤接触衬垫。核心电极区域采用纳米银/铜离子抗菌涂层。整体结构设计便于浸泡消毒液或紫外线照射。”
“非接触”愿景: 启动预研非接触式脑电采集技术(如高精度近红外光谱、毫米波雷达探测脑皮层活动),作为远期目标。当前阶段,严格规范消毒流程(每次使用后必消毒,配备专用消毒包),并考虑为关键人员配备个人专用头带衬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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