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还好，就是吃食堂，家里没余粮。”
“你送我的粮食我没吃完，偷偷给家里送了几次，帮了大忙。”
梁拉娣五三年底进厂，现在六年了，是焊工，轧钢厂是大厂，技术过硬的话，第五年升二级工机会很大。
后来赶上工资普调，运气不错，工资和秦淮茹的一样了。
秦淮茹在轧钢厂工作，参与了不少大型项目，尤其在挖掘机技术方面表现突出。
轧钢厂规模较大，相比之下，小厂在工人晋升上要求更为严格。
按照一般流程，成为二级工后需等待至少八年才能考取更高级别。
然而当时处于特殊时期，工人晋升困难，导致四十多岁的二级工数量众多。
李国庆表示会在空闲时帮忙找些粮食，等秦淮茹怀孕后，可以让她的母亲或嫂子来帮忙照顾。
国庆假期第三天，他回到三进大院陪伴家人，当晚也住在这里。
秦淮茹提议等灾年过去后再考虑生第二个孩子，李国庆回应说目前先顾好生活，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不宜急于添丁。
他还提到，岳母已帮忙带孩子多年，而大舅子秦光明已经有孩子，很可能还会继续生育，小舅子秦光友也将成家。
等几年后秦京茹初中毕业后不再读书，或许可以协助带娃，届时再看是否要生第三个孩子。
不过即便生下孩子，也可能面临下乡等问题，情况较为复杂。
秦淮茹察觉到李国庆似乎有所隐瞒，试探性地询问他最近是否很忙碌。
李国庆承认确实很忙，水泵厂国庆期间没有休息，随后关掉电灯准备休息，提醒她明早还要上班，自己也要送孩子去学校。
第二天，秦淮茹早早起床，费了些劲才将男人扶起来，今天不能睡懒觉了。
李国庆勉强振作精神，他骑车送秦京茹上学，秦淮茹则送关响去读书，两人同行一段后各自分开赶路。
“姐夫，改天你教我骑自行车吧，这样你就不用这么早起来了。”
秦京茹长大了，只能坐在后座，双手环抱着姐夫的腰，心中满是欢喜。
“行啊，周末你有空就来学。
到时候姐夫给你买辆新车，把这辆旧的送你。”
李国庆又动了换车的心思，对他而言，自行车不过是消耗品罢了。
“谢谢姐夫！”
临近学校时，秦京茹下了车，朝校园跑去。
“等等，再给你十块钱，自己收好，别让你姐发现，不然她又要心疼了。”
李国庆往秦京茹的包里塞了钱，粮票不多，但现金充足。
“姐夫，我已经存了不少钱了。”
“好日子在后头呢，快进学校吧，别迟到。”
李国庆笑着目送她离开，随后回屋补觉，起得太早让他完全没有食欲。
话说秦淮茹送完儿子便去轧钢厂上班，这周需要连续工作七天，因为国庆调休了。
今天也是发工资的日子，上班时可以稍微放松，不用干太多活。
她把车骑到办公楼，一眼瞧见梁拉娣在排队，犹豫片刻后上前插队。
“秦姐好！”
梁拉娣有些心虚，她虽是小妾，却是独居一院，还肩负为李国庆生子的责任，这让她有几分底气，表面却未显露出什么异样。
“梁拉娣，你国庆怎么过的？”
秦淮茹本打算国庆时去小院看看，可若是真如她所想，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惹得李国庆不悦，那就不好了。
但她仍想知道 ** 。
“我回乡下了，我爸身体一直不太好，赵好陪我去看了他，昨天才回来。”
梁拉娣很机灵，特意错开与李国庆共处的时间。
“哦。”
秦淮茹稍作思考后问道：“梁拉娣，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找对象？”
“秦姐，我在谈对象呢，是老家那边的，过段时间就要领证了。”
梁拉娣提高了音量，显然是想让工友们听见。
“有对象了啊，姐姐祝你好运，等你结婚，我会送红包的。”
秦淮茹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多虑了。
但既然李国庆没和梁拉娣在一起，会不会去找陈雪茹了？
她已有三年未见陈雪茹，上一次是在小儿子出生时于医院碰面。
她多次提出要去陈雪茹家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却总是被李国庆劝止。
“秦姐，你和李哥国庆过得怎么样？”
梁拉娣忽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们一起在我爸妈家过的，带着两个孩子，哪儿都没去。”
秦淮茹替丈夫解围，同时对梁拉娣不再设防，看来问题可能出在陈雪茹身上。
据说，在初雪这一天，所有的谎言都能得到宽恕！
可惜今年的初雪迟迟不来！
十一月中旬已过，永定门外的灾民陆续返乡。
梁拉娣的结婚证也办好了，如同电影《牧马人》里的场景，老许甚至没见过女方，结婚证就已经由他人代领。
“哥，你觉得明年天气会好吗？定量什么时候能提高？”
贾东旭有些焦虑，卖掉三轮车后，他便悠闲地休息了几个月，下棋、钓鱼、吟诗作对，过得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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