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走进大殿,便见掌门周边还站着两人。
掌门发冠高束,一席金紫色长袍,眉眼冷峻,坐在书案前。
左边站着一位蓝袍人,比中间那人看着稍年轻些。右边站着一位青衣男子,桃花眼含情,身边的气比起二人更逊色些。
这一次他们头上出现了他们的名字和介绍。
中间的是道卿,青衣男子叫黎绪,蓝袍人叫梁彧。
【以后不认识的人,我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
「嗯。」
见晏秋拾阶而上,黎绪忽然将扇骨一收,朱砂描红的扇坠不偏不倚打在道卿茶盏边。
“师兄可算舍得出来了。”黎绪晃到晏秋身侧,青色广袖有意无意拂过晏秋腰间玉佩:“上回给你的丹药可管用啊......“
“黎师弟。”道卿叩了叩案上堆积的宗门卷轴,打断黎绪的吊儿郎当:“说正事。”
“掌门,此次大会可还是由我们四人评判?”
道卿伸手:“先坐。”
晏秋走上前,四人纷纷落座。
“本次大会,你与梁彧师弟守前三日,后三日由梁彧师弟与黎绪师弟来,可好?”
“往年不都是当月办完吗?”晏秋再次开口。
黎绪看着晏秋,出声道:“师兄,今年事出紧急,君上召掌门师兄去一趟学院,回来之后只怕宗门大比已经结束了。”
叫自己师兄?那黎绪是自己师弟。
【嗯。】
看着满眼担心的三人,晏秋唇角不自觉也勾了勾:“倒是我不懂事了。”
黎绪抬眸看着掌门道卿,假意有些恼:“此次我来也是为了这事,为何梁彧师兄要辛苦六日都不愿意将我与晏秋师兄放一块?。”
说罢,便靠到了晏秋身边,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掌门师兄不信我,难道连晏秋师兄也不信吗?”
梁彧轻笑一声:“我守后三日,也轻松些。”
知道梁彧是在为黎绪找理由,道卿无可奈何道:“好好好,给你们二人换换便是。”
四人说说笑笑间敲定了下来,黎绪抬头看到了萧和,打量了许久,才对晏秋道:“师兄这位弟子倒是个天才。”
“嗯?”
黎绪突然将折扇合拢,拍在手心:“本次大会,我那徒弟恐怕得输啊。”
梁彧笑了一声:“你们是丹修,本就只是上台走个过场。”
晏秋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控制不住咳了两声。
道卿眉头微蹙:“对了,今日才初二,你不是应该还与柳弦待在一块吗?”
没想到这出。
晏秋清了清嗓子,安抚道:“掌门师兄莫急,这次是我急着来问,所以让他将药给齐后便让他走了。”
黎绪突然拉起晏秋的手,金纹流转,在苍白的肌肤上绽开灵脉图。
黎绪收回手时,将暖玉扳指塞在了晏秋手心:“师兄,这是我特意找人锻的暖玉扳指。”
道卿长长叹了口气:“这寒毒当真没得治了?柳阁主怎么说?”
这个问题却没有一个人再回答了。
许久。
“不妨事。”晏秋拢袖遮住伤痕,墨发随着低头动作滑落肩头。
黎绪突然伸手替他绾起一缕散发:“明日我给你调养经脉。”
黎绪拍了拍他的手,似乎在安抚:“师兄如今得了风寒,快去喝些姜汤驱驱寒,泡泡药浴,莫要再将寒毒引发作了。”
“风寒?”梁彧面露好奇:“师弟这样子看着并无得风寒的感觉啊。”
黎绪轻笑:“今晚回去就会高热,师兄早些回去歇着。”
“想来是今日在太阳底下睡了一会,吹了些风,这才着了风寒。”
晏秋听罢,站起身,脸上带笑:“既是师弟说的,想来也是真的,那我这便回去了。”
【这么信他说的话?】
「他不是丹修吗?还能乱说?」
【黎绪与晏秋关系好,格外关心他些也正常,方才把脉,实属正常。】
「嗯。」
暮色如墨,萧和静静地捧着温好的药盏,款步立在榻前。
昏黄的烛火在静谧中摇曳,将他那写满关切与疑惑的神情映照得愈发明晰,而那执拗的影子也被拉得长长的。
"师尊这般修为,怎会受风寒所困?"他终究没忍住,药盏磕在檀木小几上发出轻响。
殿外忽有风雪卷入,一阵清冽檀香破开屋内浓重药气。
青色广袖拂过萧和眼前,黎绪已挨着晏秋坐在了暖玉榻上。
"你师尊当年中了寒毒,对风寒这些病症比普通人......"
他尾音突兀地断在喉间,搭在晏秋肩头的手指蓦地收紧,又笑着将下巴搁在那人肩窝:"好师兄,今夜让我宿在你这儿可好?"
萧和指节捏得泛白。药盏中映出那人垂落的墨发与师尊交缠,像雪地里开出的并蒂莲。
「阿昭,他与晏秋关系好,可会发现异常?」
【放心,若是拿不准,我会帮忙的。】娃娃音听着却让晏秋莫名安心。
“我这徒儿是个贴心的,今夜我会让他照看着。”
萧和心中暗喜。
黎绪努了努嘴:“那明日?明日让我去找你可好?”
晏秋唇角勾起:“好。”
黎绪这才笑了:“那我明日顺道给师兄带些御寒的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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