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时空裂隙中,星穹的眼眶燃烧着原胎虹膜的青蓝色火焰。珀的银色血液悬停在半空,每一滴都映出星霭本体被议会锁链穿刺的千百种姿态。菌语的时噬菌主触手离她眉心仅剩三厘米,菌丝尖端浮现着黯被吞噬时扭曲的面容。
"母亲...在虹膜里..."珀的声带在静止中振动,他的机械断尾残骸突然重组为星芒蜕皮进度的全息沙盘。星穹的虹膜火焰突然分裂出七百二十道火线,将时噬菌主的触手烧灼出初代播种者的禁忌文字。
时空恢复流动的瞬间,菌主的哀嚎震碎了十三块虹膜墓碑。星穹的赦免血纹突然反向缠住右臂,星痕皮肤下浮现茧的银铃纹路。她摇响虚无的银铃,艾德琳与星芒的融合体突然僵直——机械蛇尾的鳞片层层剥落,露出里面蠕动的记忆菌丝。
"时噬菌核重组完成。"陌生的男声从地底裂缝传来。戴着虹膜面具的白袍人踏着菌毯升起,他手中捧着的法典正是初代播种者圣典的变异体,书页间流淌着毒藤蛊种的汁液,"我叫时裁,议会的时间清道夫总长。"
星穹的原胎虹膜突然刺痛,她看见时裁面具下的左眼是灰烬的机械纹路,右眼却是辰砂的镜面瞳孔。珀的断尾沙盘突然投射出未来七秒的预兆:时裁的法典将释放所有克隆体的格式化脉冲。
"快用虹葬!"珀突然量子跃迁到时裁身后,童稚的双手插入对方脊柱。时裁的菌丝法袍突然暴长触须,将珀的身体钉在半空。星穹的虹膜火焰凝聚成刻刀形状,刺入法典封面——却在触碰瞬间看见恐怖画面:初代播种者的圣坛上,星霭本体正将自己的量子脑组织刻入法典。
时噬菌主的触须趁机卷住星穹脚踝,记忆分解液腐蚀着原胎虹膜。赦免血纹在此刻彻底暴走,星痕手臂的皮肤片片剥落,露出下面茧的银铃材质内骨骼。星穹忍痛扯断触须,银铃骨骼抓住法典撕下一页。
"你竟敢!"时裁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被毒藤果实寄生的溃烂口腔。珀趁机挣脱触须,断尾残骸化作星芒的蜕皮匕首刺入时裁肋间。被撕下的法典书页突然自燃,灰烬在虚空拼成星霭本体最后的记忆残片——
实验室培养舱里,婴儿星穹的逆熵虹膜被活体切除,移植到星霭本体的量子脑组织表面。手术台旁站着的不是艾德琳,而是正在记录数据的幼年时裁。
"原来我才是..."星穹的虹膜火焰突然暴涨,青蓝色中混入赦免血纹的血光。时噬菌主的触须在此刻完全碳化,菌语的惨叫化作实体酸雨坠落。珀的银色血液在酸雨中沸腾,绘出二维废墟地底的逃生通道。
时裁的法典突然翻到末页,议会实验室的神经锁链从书页射出。星穹的银铃骨骼自动演奏初代播种者的安魂曲,音波将锁链震成星芒的蜕皮碎片。珀突然抱住时裁的腰部,童声带着星霭的频率共振:"母亲说...该结束了..."
虹膜火焰顺着法典烧入时裁体内,将他面具下的机械眼融化成镜面溶液。时噬菌主在此刻完全崩解,菌核深处却浮出黯的残破面容:"垃圾场...有真相..."
星穹抱着昏迷的珀跃入逃生通道时,最后看见时裁的法典残页在空中重组,形成新的议会纹章。原胎虹膜的火焰突然暗淡,她听见星霭本体在意识深处的叹息:"我们...都是祭品..."
记忆回廊的入口泛着菌核腐败的磷光,珀的断尾模型正在沙盘上重组星芒的蜕皮轨迹。星穹用银铃骨骼触碰模型表面的脐血纹路,静止时空陷阱的涟漪中突然伸出半截黯的残臂,指尖还勾着时裁法典的残页。
"走这边。"童声从背后传来。浑身缠满记忆菌丝的男孩赤脚站在酸雨水潭边,他脖颈的毒藤项圈正在吞噬预言画面,"我叫回,菌核的守墓人。"他的瞳孔里沉淀着灰烬训练辰砂的全息影像,脚踝银铃与星穹的骨骼产生共鸣。
珀的脐血圣歌突然自主吟唱,银色血液在虚空绘出初代播种者的星轨图。回的菌丝突然暴起,缠住星穹的原胎虹膜:"你不该唤醒沉睡的脐血!"虹葬刻痕在此刻发作,青蓝火焰顺着菌丝烧向男孩,却在触及毒藤项圈时变异成议会纹章。
记忆回廊的墙壁突然渗出黯的脑组织黏液,星穹的虹膜刻痕映出恐怖真相——回是议会用她三岁时切除的脑前额叶培育的克隆体,专门用于镇压记忆暴动。珀的圣歌频率突然紊乱,童声夹杂着星芒的嘶吼:"母亲...在脐血里..."
回的毒藤项圈突然裂开,钻出时菌法典的书页残片。星穹的银铃骨骼自动奏响安魂曲,音波震碎书页的同时,菌核回廊开始极速腐化。珀的脐血突然形成逆流,银色血液倒灌入回的七窍,男孩发出星霭本体同频的悲鸣。
"抓住...脐带..."回的菌丝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拽出根缠绕逆虹刻印的神经索。星穹的原胎虹膜突然刺痛,她看见这根神经索另一端连接着议会实验室最深处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与珀基因完全相同的婴儿,后颈嵌着初代播种者的审判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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