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砚这边,容笛原本推着他往城东行去,但容笛一脸凝重,似有满腹心事。
谢辞砚开口问道:“怎么了?”
容笛叹息一声,缓缓道:“今日是我大师兄的忌日。”
“大师兄?”
“我有一位大师兄,他武艺高强,我这身武艺皆是出自他。”容笛恳请道:“现在时候尚早,驸马可否等我一盏茶时间,我想去大师兄坟前吹奏一曲,他生前最爱听我吹的曲子。”
忌日?
竟还立了坟?
谢辞砚哭笑不得。
谢辞砚让容笛推着他一同前往,他倒要看看他们给他立的坟究竟是何模样。
容笛推着谢辞砚来到城郊,指着前方的土堆道,那便是他大师兄的坟。
一块石头就是墓碑,面前摆放着几个破碗,碗中盛着几根被啃过的骨头,凄凉而潦草。
谢辞砚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们为大师兄所立之坟?”
容笛点点头,心中一阵酸楚,走上前坐下,取出笛子,吹奏一曲,曲调甚是哀伤。
如此悲怆之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大师兄死得多惨。
容笛吹奏完毕,取出带来的鸡腿,递给谢辞砚,“驸马要吃吗?”
“不吃。”
容笛“哦”了一声,三两口便将鸡肉吃完,随即将骨头放入碗中,喃喃自语:“大师兄,这是你最爱吃的骨头。”
谢辞砚又好气又好笑,“你将肉吃光,只留骨头给大师兄?”
容笛一脸纯真无邪,“是啊,大师兄就喜欢啃骨头。”
谢辞砚被气得笑出声来,什么叫爱啃骨头?
他六年前救了他们三个小乞丐,因为穷,他总是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肉先给他们三个吃,等他们吃完,自己又啃骨头。
见容笛是真心难过,他便也不再多言。
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他们去留春楼一直等到天黑,才见到上官玥入留春楼,上了三楼。
白杨说顾汐祉被人救走但不知是谁,上官玥是来这里是与他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杨眼底惊慌,“会不会是拓拔霖?”
当初带走拓拔霖的人是上官玥安排的,上官玥可以确定拓拔霖已经死,“三天三夜,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三天三夜?
白杨问道:“你折磨了他三天三夜,他才死的?”
上官玥一脸淡然,“三天三夜而已,可惜他命短。”
白杨知道上官玥有手段,但是没想到这么狠,都不知道那三天三夜拓拔霖是怎么过的。
见白杨这个样子,上官玥道:“我做事,你放心,至于顾汐祉,我会帮你找到,顾浒还在刑部大牢,顾汐祉她跑不远,至于救她的人,你也不用担心,顶多是些觊觎顾汐祉的货色,掀不起什么风浪。”
上官玥不出房间,谢辞砚也没有立刻让上官玥知道自己在楼春楼,一直到五更天,他在留春楼的消息才被传出去。
上官玥马上从房间里出来,容笛推着谢辞砚迎面过来。
上官玥觉得讽刺。
讥笑道:“长公主亲自去刑部大牢救你,你就来这种地方,看来她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谢辞砚直接道:“是谢侍郎大人不行吗,还是谢侍郎不喜欢回家,上官大人来这种地方找安慰?”
“你……”
上官玥气恼,谢北墨不回家,这句话成功刺到她的心。
当初,宋绾发现她和谢北墨的事,她二话不说转身嫁给谢辞砚。
宋绾眼里这么容不得沙子,现在就算把谢辞砚抓回刑部,她要知道谢辞砚逛青楼,肯定也气急败坏。
王家一案,上官玥最近找了个乞丐当替死鬼,让她污蔑是宋绾做,她还苦恼要怎么污蔑才会真,现在谢辞砚在这,他身上还有那块雕龙玉佩,足矣。
谢辞砚嘴像淬了毒,“听说谢侍郎最近一直称病,把自己关在青云阁不许任何人打扰,不知是不想见人,还是不想见上官大人。”
谢北墨受不了上官玥做的事,把自己气病了,这两日在青云阁养病,不许任何人进去。
谢辞砚素日里阴森得像鬼魅,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毒。
宋绾知道自己嫁得是个什么货色吗?
谢北墨继续刺激上官玥,“上官大人贵为我朝第一位女官,却只能夜夜来这种地方找安慰,谢侍郎真是不知好歹。”
谢辞砚怎么知道她夜夜都来的?
难道他也知道自己是来借种的?
看着谢辞砚那副欠揍样子,上官玥破防,也很气急败坏。
须臾,露出恐怖的笑,“来人,把谢辞砚抓回刑部。”
几个便衣侍卫,将谢辞砚和容笛押回刑部。
谢辞砚这么说话这么难听,上官玥想拔他舌头的冲动都有了。
等回到刑部,她得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本朝第一位女官的厉害。
谢辞砚也没想到上官玥这么容易破防,他才使出一层功力,她就气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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