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墨看着上官玥送的生辰礼价值不菲,心里很是难受。
让她拿钱出来去叫李阳给母亲治病,她说她没钱,送人的生辰礼随便就值千金。
她不是没钱,只是不想给母亲和谢府花钱。
他失望极了。
宋乔笑容可掬,示意婢女将她备的礼呈上来。
“这是本宫与驸马亲自设计绘图,再让京中最好的古琴店做出来的琴,琴身雕刻着两只大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祝夫人生辰吉乐,也祝夫人和大人白头相守,恩爱不断。”宋乔说。
苏莹道谢。
宋乔看向谢北墨,那俊郎的面庞着实不像有家室的人。
若他不是宋绾的青梅竹马,她当初也是对谢北墨动过心的,但谢北墨终究是寒门,再三抉择下,父皇还是让她嫁给出身世家的商岑。
宋绾的驸马谢淮,既然是煞神,他长得肯定凶神恶煞,总之是比不得商岑的。
宋绾终究嫁得没她好。
她状似无意对宋绾道:“平昭姐姐的夫君怎么不陪姐姐来?”
“我记得平昭殿下及笄那年,太皇太后给殿下赐了门婚事,那公子家世门第不俗,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可就因为他一些微不足道的爱好,殿下大抵是嫌弃,拒绝了那婚事。”上官玥说。
“莫不是驸马腿脚不便,又是传说中的煞神,殿下嫌弃,才没有……”上官玥故意停顿。
宋绾言笑自若,“本宫的驸马貌若潘安,宛若谪仙,温柔体贴,本宫对他一见倾心,与他相敬如宾,哪来嫌弃一说?”
“那他为何不陪姐姐来?”宋乔忍不住笑出声,“莫非是姐姐怕他吓到在场的诸君,才不让他来,还是说他粗鄙,姐姐怕他丢人现眼?”
“妹妹何出此言,莫不是觉得商岑粗鄙不堪?”宋绾说:“本宫记得商岑也一直在云县待着,年初才回来与妹妹完婚。”
“你什么意思?”宋乔质问:“我的驸马是兵部尚书嫡长子,就算从前在云县养病,商家也是派先生去教他功课,谢淮一个瘸子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两位驸马皆未有官职在身,但平乔殿下的驸马是大世家商家的嫡长子,两人云泥之别。”上官玥嘴角讥诮,补充道。
宋绾睇向宋乔,“本宫的驸马也是嫡长子,他们二人都没有品阶在身,但论长幼,本宫是嫡长女,你是庶女;论尊卑,本宫是长公主,正一品,而你从三品;若你还懂点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就该尊重本宫的驸马,而不是话里话外嘲笑他腿脚不好。”
宋乔哭戚戚,“父皇从小到大最疼我,你这样说我,就不怕……”
宋绾说:“你除了装可怜,能不能装点其他的,十多年了,本宫都看腻了。
你尽管去父皇那里告状,届时可别怪本宫到父皇跟前说,你拿自己夫君是世家商氏嫡长子的身份嘲笑本宫的驸马是寒门。”
如今晋帝对世家恨之入骨,若宋绾真跟晋帝这样说,宋乔只怕会被晋帝痛斥一顿。
宋乔:“你……”
“你什么你,要不是怕扰了大家的兴致,本宫现在就去禀明父皇。”宋绾说。
面不改色,接着说:“不用拐弯抹角讥讽本宫与驸马的感情,本宫心属驸马,对他心意已绝,今日诸位是来贺夫人寿宴,不是来看你唱阴阳曲的。”
谢北墨知道宋绾说得这些话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但她适才那样维护谢淮,让他心生不爽。
宋乔憋着气,安慰自己:宋绾越是这样维护她的残疾驸马,说明他长得是真的丑。
商岑给她倒茶,“别气了,不值得!”
宾客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嘀咕了声,“这比作诗有趣多了。”
“也不知平昭长公主的驸马长得怎么样,会不会丑的面目狰狞,不忍直视?”
“她不是说了吗,貌若潘安。”
“不可能吧?”
上官玥开口,刚要说话,假山后传来一个若幽泉击石的声音。
“我们殿下说的对。”
众人循声望去。
蓉笛推着谢辞砚从假山后入席。
卷发披散,肤色如雪,眉目如画,广袖锦衣,玄色大氅,微风拂过他的下摆,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宛若画中仙。
“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一个宾客发问:“这位兄台甚是眼生,不知是……”
“长公主驸马,谢辞砚。”坐在轮椅上的谢辞砚双手作揖,面色真诚,谎话张口就来,“姗姗来迟,没有扰各位雅致吧?
我本是同殿下一起来的,但忘记拿斗篷,殿下担心我身子,又怕赶不上夫人生辰宴,叮嘱我返回去拿斗篷,自己就先赶过来。”
白汇和苏莹回礼,“驸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主家都对谢辞砚这么客气,那些看不惯谢辞砚的也得憋着。
容笛将谢辞砚推到宋绾身侧,她适才的话可是悉数落入他耳中,知道不是真话,但他嘴角的笑意还是没下来过。
宋乔愣住,所有情绪已烟消云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长公主与她的残疾驸马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长公主与她的残疾驸马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