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晴将宾客走了大半的消息告诉宋绾。
宋绾点头示意清楚后,独自一人待在房内。
今日他们大婚,她心情确实复杂。
她难过的点是上官玥为什么背叛她。
至于谢北墨,她和他青梅竹马九年,所有人都跟她说,那是他的驸马。
她有相面知微的本事,她也可以确定谢北墨曾经真的爱过她。
外祖和母后他们都说谢北墨是可依靠之人,所以她从未想过谢北墨会背叛她。
真心易移!他的突然背叛,让她更多的是有些意外和厌恶。
门口的谢辞砚看着宋绾的背影,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她对谢北墨的好明目张胆,对自己的恨亦光明正大,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恨他。
谢辞砚平复好心情,转动轮子,“谢北墨大婚,殿下就这么难过?”
宋绾随即转过身来,“本宫不是让你们退下吗,你还留下来干嘛?”
“自然是看殿下笑话了。”
宋绾被气到,捡起桌上的话本重重砸向谢辞砚。
谢辞砚不怒反笑,那抹笑几息之间,翻涌无数深意,殿下竟然派人调查过他。
见谢辞砚在笑,宋绾更加气了,指着他,“再笑,本宫就把你扔出去。”
谢辞砚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竹蜻蜓,目光温柔,语气不冷不热:“路上偶然拾得,见殿下心情不佳,便赠予殿下。”
宋绾愣了数瞬,一眼便锁定谢辞砚指尖上的划痕,莫不是他亲自编的?
宋绾拿过竹蜻蜓,移步至谢辞砚身后,玉手轻轻落在他的轮椅上。
谢辞砚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嘴角的弧度却悄然上扬,隐藏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自然是利用你。”
宋绾推着谢辞砚,走出青云阁。
容剑和染晴等一众下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殿下竟然亲自推着谢淮,要知道,她向来对谢淮惧怕有加,就连晚间歇息,谢淮也只能在西厢房打地铺。
今日谢北墨大婚,宋绾若一直躲藏在青云阁中,消息一旦传出,势必会被人指责公主无礼。
她之所以选择此刻出去,是因为早派容剑暗中监视上官玥和谢北墨。
昨夜,容剑前来禀报,说上官玥近来购置大量男装。
起初,她只是猜测上官玥可能会在婚宴上有所举动,故而决定赌上一把,晚点现身。
果不其然,上官玥真的作妖了。
她现在出去,正好可以借谢辞砚这位夫君腿脚不便之事作为挡箭牌。
如此一来,外人便不会再指责她无礼,同时也可借机探一下,是否还有宾客折返。
也是时候该试试这朝中是否有她可用之人。
谢辞砚原是要来提醒殿下的,不过,殿下无需他提醒。
“不好意思,本宫和驸马来晚了。”宋绾推着谢辞砚来到宴席上。
除了侯莫陈氏和谢高心里却抖得慌,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其他眼睁睁看着宾客辞别、一筹莫展的谢家人不屑地看着两人。
谢北柔刚想开口,宋绾却先一步道:“驸马腿脚不便,前不久又染了风寒,现在才稍稍好了些,就迫不及待的要来祝贺他二弟,公公不会怪罪吧?”
宋绾话刚说完,谢辞砚立马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轻咳一声。
宋绾带着歉意,谢辞砚装得也像,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谢高不敢直视谢辞砚,颤颤巍巍道:“自然不会。”
谢北柔却不愿意了,大声骂道:“他一个染了风寒的瘸子,来北墨的婚宴上,真是晦气。”
谢北柔声音大得,连狼吞虎咽的流民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声音越大越好,这也是宋绾想要的。
谢北柔的那一席话,全被姗姗来迟的刑部部尚书白汇和他的夫人苏莹听了去。
宋绾远远见到谢家人背后的白汇,和气道:“北柔妹妹何故发这么大的火,若觉得本宫的驸马碍了眼,本宫让他回去便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今日又是二弟大喜之日,别伤了和气才好。”
谢北柔讥笑一声:“谁跟他是一家人,用不了几日,我们就分家,到时,还请公主带着这晦气东西走得远远的,别再来扰我们谢家清净。”
谢北柔虽然说话狂,但是她说的都是实话,谢家确实想跟他们分家。
白汇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带着夫人,上前去给宋绾行礼。
“老臣见过殿下。”
“臣妇见过殿下。”
谢家人这才惊得转身,谢北柔神色慌张,不知她刚才一席话可有被白汇听了去。
白汇可是太子先前的太傅,若是她把这话告诉宋帆,宋帆会不会觉得他可恶?
她担心自己又离太子妃之位远了一步。
“尚书大人免礼。”宋绾道:“尚书大人和夫人能来参加婚礼,是我们的荣幸。”
谢高和谢书回过神来,立即行礼,“见过尚书大人。”
谢高满脸阿谀,热情招呼,“尚书大人能来小儿的婚礼,是我们谢府的荣幸啊!”
“谢大人言重了。”白汇没有过多理会谢高,对宋绾道:“殿下成婚那日,老臣抱病在床,没能来给殿下祝贺,希望殿下莫怪。”
“大人这是哪的话,大人的心意本宫已经铭记在心。大人,夫人,这边请。”宋绾招呼着白汇夫妇,还吩咐道:“染晴,推驸马回去,莫再让北柔妹妹气了去。”
“是,殿下。”染晴正要推着谢辞砚离开,白汇就意味深长地发问:“殿下,谢府有嫡长子不能上席的规矩?”
谢高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尚书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北柔啊只是怕她大哥再染了风寒,是在担心她大哥呢。”
“对对对。”谢北柔连连点头,谢北柔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抢着推谢辞砚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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