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胸腔内翻腾的气血尚未平息,对寒螭逝去的剧痛如万蚁噬心,他甚至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沫,便一头扎进了那片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古老禁地。
禁地入口处,空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仿佛一层无形的、流动的壁障。
奇异的能量波动如同水纹般荡漾,不仅隔绝了外界的神识探查,连光线投入其中都变得黯淡失真。
血屠长老的身形在禁地外显现,他脸色阴沉,嘴角挂着一丝血痕。
寒螭那不顾一切的本源自爆,即便他是结丹修士,也受了些震荡,体内灵力有些不稳。
他盯着那扭曲的入口,眼中闪过一抹忌惮。
这禁地的名头,他早有耳闻,凶险异常,即便是结丹修士,也不敢轻易涉足。
他略作迟疑,权衡着追杀的必要与禁地的凶险。
片刻后,血屠长老眼中的杀意压过了警惕,他冷哼一声,还是迈步踏入了那片扭曲的光影。
秦风甫一进入禁地,便感到一股沉重如山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这里的气息古老、苍凉,带着一种腐朽与蛮荒交织的特异感觉。
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极为驳杂,狂暴与死寂并存,吸入一口都让经脉隐隐作痛。
四周光线昏暗,参天巨木奇形怪状,枝干虬结,如同狰狞的鬼爪。
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腐殖层,不时有毒虫怪蟒一闪而过。
他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微微震颤,传递出一种警示与兴奋交织的奇异波动。
秦风依靠着鸿蒙万灵种对生命气息的敏锐感知,小心翼翼地在禁地中穿行。
他避开了一片散发着致命毒瘴的沼泽,绕过了一株看似普通、实则根须能瞬间缠绕猎物的怪树。
禁地内生长的灵植,许多都是外界典籍中从未记载过的品种。
一株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幽寒气的怪花,让鸿蒙种传递出渴望的意念。
另一株藤蔓上结着拳头大小、表面布满血色纹路的果实,散发出浓郁的生命力,却又夹杂着一丝狂暴。
秦风寻到一头刚死去的、形似巨蜥的妖兽残骸,其血肉尚未完全腐败。
他尝试催动鸿蒙种,一股吸力从掌心发出,妖兽残骸迅速干瘪,驳杂的能量涌入种子。
经过鸿蒙种的净化提炼,转化出的生命元液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老而精纯的气息。
这股元液融入秦风体内,不仅伤势恢复速度加快,连带着鸿蒙种本身和药灵境都似乎得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滋养。
药灵境内的土壤,光泽似乎更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秦风在禁地中又穿行了数日。
每一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此地的压抑感,比他先前经历的任何险境都要强烈。
空气中混杂的灵气,时而如针刺,时而如重铅,吸入肺腑都带着一种沉闷的滞涩。
若非鸿蒙万灵种能自行汲取并转化部分外界能量,补充他的消耗,他恐怕早已油尽灯枯。
寒螭的音容,总是在他最疲惫、最绝望的时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漫天飞散的冰蓝血雨,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
每一次想起,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便会随之颤动,仿佛也在为逝去的伙伴哀鸣。
但这悲痛,并未让他沉沦。
反而化作了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执拗的火焰,在他胸膛深处燃烧。
血屠。
血煞门。
这些名字,被他用血泪一遍遍刻在心底。
他必须活下去。
他必须变得更强。
这禁地,既是绝境,或许,也是他新的起点。
鸿蒙万灵种的生命感知能力,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感知范围被压缩到了一个极小的区域。
但即便如此,也远胜过他自身的神识。
他依靠着这种模糊的指引,避开了一处又一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险地。
有一次,他无意间闯入一片看似平静的黑色森林。
林中树木通体漆黑,连叶片都如同墨染。
刚踏入数步,鸿蒙万灵种便传来剧烈的警兆。
他毫不犹豫地暴退。
只见他先前站立之处,数道漆黑的影子从地下激射而出,如同毒蛇般绞杀,带起阵阵腥风。
若是慢上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呵,这鬼地方,倒是‘热情好客’。”
秦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自嘲。
比起外面那些动辄喊打喊杀的修士,这里的“土着”虽然不讲道理,但至少目标明确。
这一日,他正沿着一条干涸的河床艰难跋涉。
河床两岸,怪石嶙峋,寸草不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和腐朽混合的怪味。
突然,鸿蒙万灵种的震颤变得急促起来。
并非警示危险,而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秦风精神一振。
他顺着种子的指引,抬头望向前方。
视线的尽头,是一面高达千丈的断崖。
断崖如同一柄被斩断的巨剑,笔直地插入云霄,崖壁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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