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事瘫软在地,死亡的阴影和丹田处传来的持续虚弱感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
那种生命力被一丝丝抽走的痛苦,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绝望。
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开始断断续续地交代。
周执事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
丹田被废的剧痛和生命力被无形之物持续抽走的恐惧,彻底碾碎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那种感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根须扎进了他的血肉乃至灵魂深处,贪婪地吮吸着一切。
他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年,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比黑风渊底的寒冰更让人绝望。
“是……是门中高层下的令……”他的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秦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陈述。
周执事感到那无形的吸力似乎又增强了一分,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虚弱和眩晕。
“目标……目标不只是那株血参……”他语无伦次,急于吐露一切来换取片刻的喘息,“还有……还有秦家药园地下的……东西……”
秦风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药园地下?
父母从未提起过。
那夜冲天的火光和绝望的哭喊声又一次在他脑海中闪过,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说清楚。”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级别太低了……”周执事涕泪横流,拼命摇头,“只知道那东西对……对血煞老人很重要……极其重要……”
秦风沉默了片刻,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微微震颤,传递来一丝催促和渴望。
“总坛在哪?”
“黑风渊……对,在黑风渊……”周执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回答,“门主血煞老人……是结丹期的大修士……”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唾沫里带着黑色的血丝,那是生机被强行剥离的迹象。
“还有……好几位筑基长老……都……都很强……”
秦风对此并不意外,一个能轻易灭掉他秦家的地方势力分舵,其总坛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当年带队的人,代号。”他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周执事浑身一颤,眼中浮现出更深的恐惧,仿佛仅仅是提起那个名字,就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血……血手人屠……”他嘴唇哆嗦着,几乎无法完整地发出这个音节。
“实力……深不可测……我……我当年只是个小喽啰,远远见过一次……那气息……太可怕了……”
血手人屠。
秦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将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很好,又多了一个必须亲手斩杀的目标。
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似乎也因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名字而兴奋起来,反馈回来的生命元液似乎都更加精纯了几分。
秦风能感觉到,随着周执事生命力的流逝,自己刚刚突破的筑基期修为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稳固下来。
这种通过掠夺仇敌生命来滋养自身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近乎扭曲的快意。
他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连抽搐都变得微弱的周执事,心中再无波澜。
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剩下的,等杀了那个血手人屠,再去问血煞老人吧。
周执事似乎也感觉到了秦风身上那不再掩饰的杀意,他张了张嘴,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他眼中最后的神采,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血手人屠。
秦风咀嚼着这个名字,指节无声地捏紧。
周执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秦风眼中那彻底消失的最后一丝温度,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了无声的恐惧。
他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气音,身体筛糠般抖动。
秦风不再给他机会。
丹田内的鸿蒙万灵种早已按捺不住,发出嗡鸣。
他心念一动,一股远比之前抽取时强大百倍的吞噬之力骤然爆发。
周执事和旁边早已被冻成冰雕的护法修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皮肤紧贴骨骼,血肉精华、灵力修为,甚至一些混乱破碎的记忆画面,都化作奔腾的洪流,被鸿蒙万灵种鲸吞入口。
周执事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一具扭曲的干尸。
冰雕里的护法修士也步了后尘。
周执事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生命精华,混杂着冰雕护法的驳杂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流,蛮横地冲入秦风经脉。
这股力量的质与量,远非先前任何一次吞噬可比。
几乎是瞬间,秦风感觉自己像个被强行塞满石头的皮囊,每一寸血肉都在呻吟,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剧痛沿着经脉蔓延,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铁针在体内穿刺搅动。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反应,但随即又被更剧烈的能量冲击强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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