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原名金山塔寺,坐落于江边,依塔而建,临山傍水。
山是金山,水是长江。
说是金山,其实不过就是江中一座孤岛,高也就几十米。
因地理位置特殊,曾被历朝历代多位皇帝赐名。
至徽宗时,甚至将其更名为“神霄玉清宫”,由寺庙改为道观。
当然,现如今业已恢复为寺庙。
这日,天朗气清。
大雄宝殿内,一僧一书生相对而坐,似是在争辩什么。
僧人自是法海,书生则是许仙。
“禅师,你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我不想出家,不想出家!”
“至于我娘子,是人是妖又有何区别?”
“我爱的是她这个人,无关其身份,你身为佛门高僧,为何非要强行拆散我们呢?”
许仙此刻已经气到发癫,无论作何解释,老和尚都不愿放他离去。
真可谓是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跑还跑不掉。
更气恼的是,这局面竟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每每想到这里,许仙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许施主,你...简直不可理喻!人和妖如何能够相恋,这是罪犯天条啊!”
法海痛心疾首,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种“悲天悯人”的既视感。
“哼~,那又怎样,就算犯了天条又如何?老天爷都没惩罚我等,哪儿能轮得到你!”
许仙暗自咬牙,眼中厌恶之色简直溢于言表。
“许施主...”
谁曾想,法海话未说完,殿外却陡然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好,说得在理!男人本应如此!”
“什么人?”
法海戟指怒喝,心头也跟着狂震,懈怠了啊!
近几日因白蛇之事,导致自己佛心松弛,被人欺至身边都未曾发觉。
实在是不应该啊!
念及此处,法海心底不禁连道几声“阿弥陀佛”,消除心中业障。
但眼睛却不自觉地转向殿外,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在大放厥词。
只见来人身着墨衣,背负长枪,一头短发在日光的映射下泛起盈盈青光,看上去倒像是某所禅宗庙宇的武僧。
但因为阳光直射的缘故,法海并未看清来人面容。
“这位师弟,刚刚可是可是你在讲话?”法海目光威严,似在质问。
“正是小子!大师刚才所言,小子不敢苟同!还有小道张羽凡,并不是僧侣!”
说罢,张羽凡径直迈入殿内,直面二人。
“嗯?你...许施主?你们两个?”
当看清来人时,法海不禁有些发懵,如不是体型上的差异,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而许仙更夸张,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的滚圆,身体还略有些颤抖。
若不是知道自己家中情况,他都以为这是自家老爹养在外室的风流种。
“不必用那个眼神看着我,我们俩并无任何血缘!只是长得像而已。”
张羽凡满头黑线,就知道会出现这一幕。
法海当即回神,面容也恢复如常,“敢问道友,哪点不敢苟同?”
张羽凡:“自是大师有关人妖恋的论述!”
法海:“莫非道友认同这罔顾人伦之事?”
“有何不可呢?”张羽凡哂然,与法海针锋相对。
“哈哈哈~,好一个有何不可!道友可真是学了一手好道法!”
法海怒极而笑,金红袈裟犹如充气般鼓胀起来,似是随时都有爆炸的风险。
“呵…我今天就替道祖教训一下你这个罔顾人伦的道士。”
“阿~弥~陀~佛!”
声浪犹如实质,化作狮型,在张羽凡身前轰然炸开。
佛门狮子吼?
来不及多想,张羽凡手掐道诀,一声无量天尊,竟是旗鼓相当。
两股音浪交叉碰撞,渐渐消磨于无形,颇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未起丝毫波澜。
甚至连两人衣角都未掀起半分。
反倒是一侧的许仙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念头,这劳什子一僧一道发的哪门子疯,又喊又叫的,还怪吓人的。
“哼,倒是有些本领!”法海眉毛皱起,脸皮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
“大师的本领也不小!”张羽凡自是不甘落后。
许是知道奈何不了张羽凡,法海颇有种拳打棉花的无力感,不由怒哼一声:
“道不同,不相为谋!道友请便,改日在行讨教一二!”
说罢,还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俨然已将张羽凡列为无法无天之徒。
“呵呵...,改日倒也不用,只是小道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张羽凡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来一出声东击西,将法海引出金山寺。
法海眉目一转,看了眼许仙,又乜了下张羽凡,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那白蛇搬来的救兵?”
“嗐~,什么救兵不救兵的,贫道就是见不得两个相爱之人被拆散,雷锋来着!”
见自己本意被看穿,张羽凡也不尴尬,胡话是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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