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日头不错,头一日割的艾草今天已经差不多晒干。
钟小小准备把生艾加工成熟艾。
这几日她已经打听过,村西面的亭子里有一口石磨。
村里人平日里都去那里磨粮食。
下午她把已经分拣好的艾叶背到那里,嘱咐儿不要乱跑,就开始推磨。
“一——二——三。”
WC,这是什么无氧抗租阻训练?!
钟小小一口气推了十圈,力竭。
虽然能推得动磨盘,但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搞下去艾草能不能磨成艾绒不说,她要被打回原型、气血两虚了。
先歇口气,东宝给她递了水囊,贝儿拿汗巾给娘擦汗,南宝——还在磨盘那里使出他的洪荒之力…石磨由我不由天!
走!
石磨纹丝不动。
她疲累地靠着休息,偏偏她最狼狈的时候,何氏出现了。
何氏是跟着钟小小一路到的凉亭。
看她推了三圈石磨,心里乐开了花。
推石磨是女人干的活吗?
别人家都是夫妻两人一起来,男人推磨,女人搭把手添料。
钟氏居然妄想自己推磨?
“不是说你很能干吗?怎么?连个磨你都推不动啊?”何氏道,“我看你是只知道补贴娘家,在孩子面前躲懒吧。”
“不许你污蔑我娘!”
南宝正一身洪荒之力没处发,立刻就像个小炮弹似的朝何氏冲了过去。
钟小小一把拎起南宝。
何氏见钟小小阻拦儿子,以为她干活干得没了脾气,愈加嘲讽道:“对了,你不是有两个长工吗?
他们人呢?”
钟小小擦了把汗,正要反击,却见亭子另一边来了一位婶子。
“大热的天不好好做活,有功夫在这说闲话?”
她穿着一身细麻布衣服,嘴角边有颗痣,手里拿着簸箕,里面白乎乎的一团一团,钟小小打眼一瞧,竟是收的蚕茧。
小何氏见到来人,脸色一变:“大堂姐,你怎的来了?”
大何氏没理她,对钟小小道:“你别听我堂妹胡诌,你一个女人能推的动石磨已是百里挑一的厉害,只是你还年轻,不要过度劳累伤了根本。”
钟小小抬眼瞧着大何氏,同为堂姐妹,大何氏与小何氏长得并不相像,大何氏长了张方圆脸,看着也比小何氏要和善许多。
穿来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这样正面地向她释放善意,钟小小心里有些感动。
小何氏不服气道:“我也是好心劝她。
别人家要么是跟自家男人一起来的,要么牵了牲口来的,哪有像她这样的,无非是在村里人面前做戏装可怜罢了。”
钟小小:她还真不是。
许是这两天劈柴让她对自己产生了点自信,觉得自己能扛,结果一运力才发现身子骨还是亏空的厉害。
之前她也不是没在村里打听过,村里总共就一头骡子和一又三分之一头牛。
村长家一头骡子,村长妹子小娥家一头牛。
牛也能拉磨,但牛没有骡子听话。
至于说还有三分之一头,是县令给每里分了一头牛。
他们一里有三个村,下坝村、荷塘村、小墅村,虽然连牛的影子都没看到,但村民们都坚持认为他们村有三分之一头牛。
不等钟小小说话,大何氏先开口道:“你积点口德吧。
真要等周小娥找到你婆婆你就知道了,你真以为你婆婆眼瞎吗?等你男人从镇上回来你就知道了。”
小何氏脸色一变,她男人会泥瓦匠,婆婆便总是催着他去镇上找活计。
钟小小耳朵动了动,大何氏是话里有话啊。
小何氏见大何氏偏帮钟小小,自己再呆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招呼不打一个便走了,临走时还没好气地瞪了钟小小一眼。
大何氏见人走了,松了口气,对钟小小道:“莫二娘子,我堂妹她性子直,你别放心上啊。”
钟小小心道,她这是性子直?你是不是对性子直有什么误解?
不过初次见面,还是顺着话头道:“没事,她说的也没错,我是有些体力不支。”
说着,便和孩子们开始收拾。
大何氏见她从石磨里扫出来的艾绒,问道:“这是你磨的艾绒?”
钟小小:“让你见笑了。”
“那倒不是,”大何氏道,“要我说你一个女人家,守好地里的粮食就行了,别再想着出去做买卖,带好三个孩子不比什么都强?”
钟小小眨了眨眼,她素来不喜与人“交浅言深”,退开一步道:“婶子你想多了,我也不过是和你一样想贴补些家用罢了。”
大何氏手里托着装蚕茧的簸箕,没想到钟小小看着软弱好说话,实则耳朵根子硬得很,一时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娘家欺负得皮包骨头。
钟小小带着三个孩子背着罗筐走了。
孩子们因为石磨艾绒的计划没成功有些沮丧,尤其在听了大何氏的话,又开始担心娘会不会累坏了身子。
钟小小走了会儿路,已经缓过来些了,脑子又开始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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