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剑云怕小山死而复生,一直搂到他身体变凉、变硬才松手。
老厢奴早已跪在地上,脑袋杵着地面,说:“老团长,你错了,事情还在向着咱们设想的方向发展。”
又有几个士兵壮着胆子来到不远处,一个从墙上下来的军官问:“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他叫小山。执法都尉刘系来了没有?”
“他为什么要来?”
东郭剑云心想,幸亏他没来。他只好改变话题,说:“麻烦你们把他们都埋了。这人是个魔鬼,埋得越深越好。他身上的剑不要拔,就这样直接埋下去。”
“这都半夜了,明天再埋吧。”军官看着小山再次问,“明天长官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明天埋也行。你们就说这家伙来杀我,误杀几个救我的士兵。”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东郭剑云,是谷学士的助手……”
皇帝离开后的临湖县大营,只剩下几千驻营兵,几百执法军。偌大的军营显得空空荡荡。
东郭剑云想起第一次见刘系时的过程,想到老莫的匕首掉在军营外忘了捡。
老厢奴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师傅知道,必定会感觉自己死得其所。”
东郭剑云回想刚刚的惊险,说:“都怪我,我要是一开始就杀了他,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惨死。”
“唉!那样的话,你就不是你了。”
他们说着,走到内城门口,东郭剑云拍着门喊:“执法军的勇士开开门,我们要进去。”
守城的士兵问:“你是谁?这黑半夜,进来干什么?”
“我是谷学士的助手东郭剑云,傍晚时才离开。”
“东郭剑云,没听说过。”
东郭剑云笑了,他知道此刻驻守在内城的执法军,一多半都是刘系的族人。也知道他们都看不起自己,他只好说:“我是那个经常和都尉一起吃饭的阉人。”
“小太监啊!你早这样说,大爷我不就开门了吗?”
东郭剑云回头看向老厢奴,正要解释,大门咕咕咚咚地打开了。
士兵指着老厢奴,问:“这人是谁?”
“执法都尉的老朋友。”
“怎么这时候,执法都尉知道他来吗?”
“刚刚在大门外我让驻营兵通知都尉,他们可能没听见。”
士兵又转过身,看向后边的小军官,那人问:“你怎么证明他是都尉的朋友?我跟都尉一块长大,怎么不认识他。”
老厢奴向前走两步,看着那军官的脸,说:“你的长脸让我想起一位老兄弟。他叫一五六八八,他跟我和另外九十八个兄弟一起护送一位尊贵的女士向北走,那是一场经历无数次血战的旅程,我们损失九十七个兄弟后,才侥幸完成使命。后来那女士赐给他一个新名字,还给他找一个牧羊族的妻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新名字应该是叫无畏。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那军官扑通一声跪下说:“您是,您是一五七,不对,您是小宝叔?”
“是的!嘿嘿嘿,看来我没记错,他把他那张长脸给了你。不过,他的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俊美的脸。”
“是的!长脸就是好看。哈哈哈,我父亲经常念叨,这辈子不再见一回死卫长,死不瞑目。”他说着,又对背后的士兵说,“快去叫醒公子,就说他一直要找的人来了。”
军官又站起来对老厢奴说:“小宝叔,这边请。”
“好,走吧。”老厢奴走几步再次问:“你父亲和英勇必定经常骂我不是东西,这么长时间也没去高地看他们?”
“这怎么会。我小时候英勇叔常说,咱们两家头生都是儿子,也不知道死卫长生几个女儿。这几年我和青树都生下女儿,英勇叔又说,那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有几个孙子。”
他说完才看见老厢奴的眼睛里含着眼泪,明白自己必定说错了话。急忙绕到另一边,低声问东郭剑云:“小宝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东郭剑云正要开口。
老厢奴说:“等一会见到公子,我会给你们解释。”
听他这样说,青山也不好再提。
不一会他们见了刘系,刘系拉着老厢奴坐在椅子上,说:“厢奴叔,我们去年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青山去找您。我们不知道您改名了,他前前后后跑两个多月都没得到关于您的一点消息。”
“唉!都怪我没听公主的话。”
对于母亲和两位叔叔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宝,刘系可是记忆犹新。他们说,小宝在剑士团就得理不饶人,无理辩三分。仗着自己剑法好,刚成为中级剑士就敢去挑战高级剑士。在皇宫敢挡方图,在大殿里敢怒视重臣。大将军喝多酒对外公动手动脚,外公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他和其他剑士抬着扔到大门外。带着母亲出逃更是咄咄逼人,走哪条路,在哪里阻击,从哪个方向突围,绝不允许有一点商量。事后再看,他又非常正确。后来他留在长城断后,两个叔叔带着母亲继续走,没了他的指挥,他们真不知道怎么走。后来还是母亲做决定才逃脱追捕。此刻看他的表现,完全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不知道是小宝成为厢奴后性格跟着变了,还是真如东郭剑云所形容的不如意。他看向东郭剑云和青山。
青山明白刘系的疑问,弯腰趴在他的耳朵上低声说:“他应该是出事了。”
刘系扑通一声跳起来,说:“厢奴叔,你有事情只管说,我们部族在这里三百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厢奴看看面前的年轻人,说:“青山刚刚问东郭剑云,我没让他说,是想亲自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好让你们决定我还配不配去见公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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