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的剑法则与两人截然不同。
他将《太初剑典》的剑意催发到极致,每一剑递出,都蕴含着一股斩破虚妄、锋锐无匹的凌厉气息。他的剑招不追求大开大合的威猛,而是灵动迅捷,变幻莫测,每一剑都精准地攻向兽魂魂力流转间隙,或是其肢体连接的薄弱之处。
“嗤啦!”
叶辰瞅准一个机会,身形陡然加速,手中凡铁长剑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撩而上,终于在兽魂的一条魂力触手上划开了一道数寸长的浅浅口子,一缕缕精纯的蓝黑色魂力从中逸散而出,发出“滋滋”的轻响。
有效!
叶辰精神一振,眼中精光一闪。
兽魂吃痛,发出一声更加愤怒狂暴的咆哮,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了叶辰,显然已经将他视作了最大的威胁。它猛地舍弃了对拓跋雄和萧远山的压制,庞大的身躯猛然一转,张开布满了层层叠叠锋利獠牙的巨口,一道幽蓝色的魂力光柱如同匹练般喷吐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直射叶辰面门!
那魂力光柱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扭曲声,坚硬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焦黑沟壑,沿途的山石触之即溃,瞬间化为齑粉。
“叶辰小心!”拓跋雄和萧远山见状,同时失声惊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叶辰瞳孔急剧收缩,这道魂力光柱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他深知自己绝不可能硬接,脚下《太初剑典》所载的某种玄异步伐瞬间施展,身形在间不容发之际化作一道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魂力光柱的正面冲击。
“轰——隆!”
魂力光柱重重轰击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山壁之上,整个山谷都为之剧烈震动,无数碎石从崖壁上簌簌滚落,烟尘弥漫。
祭坛周围的山石早已在三人与兽魂的激战余波中被震得粉碎,地面坑坑洼洼,布满了裂痕与焦痕,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战斗愈发激烈,兽魂的攻击狂暴无比,悍不畏死,其体内的魂力仿佛无穷无尽,丝毫不见衰竭的迹象。
拓跋雄的“狂熊变”虽然勇猛盖世,但每一次与兽魂的硬撼都会消耗他海量的元力,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急促,额头上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已经快要达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萧远山怀中珍藏的各种符箓也已经消耗了大半,他眉头紧锁,不断变换着攻击方式和骚扰手段,但始终无法对兽魂造成致命的伤害。这兽魂的魂体防御能力实在太强,而且似乎还拥有某种快速自愈的能力,他们好不容易在其身上造成的些许伤势,很快就会被其周身翻涌的魂力弥补修复。
“这样下去不行!”萧远山急促地传音给叶辰和拓跋雄,“这鬼东西的力量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我们快要撑不住了!”
叶辰何尝不知眼下的凶险境地。他的剑虽然能够对兽魂造成一些细微的伤害,但相比兽魂那庞大凝实的魂体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收效甚微。每一次出剑,他都必须将《太初剑典》的剑意催动到极致,元力的消耗同样巨大无比。
而且,这兽魂的攻击也变得越来越刁钻狠辣,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其利爪或魂力击中,处境岌岌可危。
“必须找到它的核心!或者真正的弱点!”叶辰一边狼狈地闪避着兽魂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利爪攻击,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这兽魂乃是守护此地祭坛而存在的,它的力量源泉,极有可能与这座古老的祭坛本身息息相关。
“吼!!!”
兽魂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它似乎也察觉到了三人已经后力不继,攻势变得更加凶猛狂暴。一道道凝练的蓝黑色魂刃如同暴雨般从它身上激射而出,铺天盖地,封锁了三人所有的闪避空间与退路。
拓跋雄双目赤红,怒吼连连,奋力挥舞着手中巨斧抵挡。沉重的斧刃之上,此刻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可能彻底崩碎。
萧远山无奈之下,只得祭出一面样式古朴的青铜小盾,艰难地护在身前。盾面光芒急剧闪烁,明灭不定,显然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叶辰眼神凝重无比,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每一次挥剑格挡,手臂都传来阵阵撕裂般的酸麻剧痛。
《太初剑典》的金色元力在他体内的经脉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速流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触摸到某种无形的界限,某种更高层次的剑道壁垒。
难道,今天真的要败在这里了吗?
不!血海深仇尚未得报,怎能止步于此!
叶辰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根根暴起,虎口处溢出的鲜血早已染红了粗糙的剑柄。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头在祭坛上空咆哮肆虐的兽魂,手中的凡铁长剑似有所感,竟自发地嗡嗡作响,发出一阵阵渴望饮血、渴望战斗的清越轻鸣。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更锋利的剑!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他脑海中沉寂的《太初剑典》金色字符陡然间急速流转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感觉如同醍醐灌顶般涌上心头。
似乎,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即将要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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