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帐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烈九的解释。
"咳咳。"玄霄子适时解围,"诸位舟车劳顿,不如先用膳。我去取我珍藏的忘仙岛美酒......"
“那,我也去帮忙”云裳聪明的跟着白璃拉起东溪一起去准备美食。
“这位是.......烈九的救命恩人?”璃月走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秋雅。
“你?......”秋雅也在感受着璃月的气息,她们雪域人独有的气味。
“我是雪域宫少卿之女——璃月!”璃月用雪域方言说着。
“啊,你是小师妹?”秋雅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少女“我是秋雅,少卿是我师父”
“秋雅?我印象中,你就这个年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璃月泪眼婆娑。
二女的方言让屋内的气氛又增加了多许尴尬。
璃月紫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雪域方言中那个熟悉的名字像一柄冰锥刺入心脏——"秋雅"。
"秋雅...师姐?"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雪域特有的喉音微微发颤。记忆如暴雪般席卷而来:六岁那年,有个总爱揉她头发的师姐在练剑时偷偷给她塞麦芽糖;八岁生辰,是这位师姐用冰雕了只小狐狸放在她枕边...
秋雅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在案几上,清茶泼洒成一片雪域地图。她猛地站起时,斗笠轻纱扬起,露出那双璃月再熟悉不过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极了雪域黄昏时穿透冰棱的阳光。
"璃月...小月亮?"秋雅喉头滚动,雪域人对至亲的昵称脱口而出。她突然伸手抓住璃月肩膀,力道大得让黑袍下的银甲都发出轻响,"你不是八岁那年就..."
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因为她看清了璃月颈侧那道狰狞的伤疤——影阁杀手标记,用陨铁烙出的三瓣梅。
帐内死寂。烈九的裁决之杖突然发出嗡鸣,圣战铠甲上的龙纹无端亮起。沙风正要插科打诨的玩笑僵在嘴边,变成一声沉重的叹息。
璃月感到秋雅的手在发抖。师姐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是雪域人特有的微凉,却让她眼眶发烫。多少年了?自从被影阁掳走,再没有人用"小月亮"唤过她。
"师姐..."璃月突然甩开秋雅的手,后退两步撞翻烛台。紫焰从她袖中窜出,将坠落的蜡烛焚成青烟,"别碰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身上有七种剧毒,会..."
秋雅直接扯下手套。璃月惊恐地看见她掌心浮现出冰晶纹路——雪域秘传的"寒玉手",百毒不侵。
"你以为我在黄泉路上采药三年是为了什么?"秋雅一把将璃月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的肋骨,"找了你整整三年...小月亮..."
璃月僵硬如冰雕。鼻尖萦绕着师姐身上熟悉的雪莲香,混合着药草的苦涩。她突然发现秋雅右耳少了小半片耳垂——那是为救偷溜出宫的自己,被雪狼撕咬留下的伤。
"你的耳朵..."璃月指尖发颤,悬在秋雅耳畔不敢触碰。
秋雅突然笑出声,眼泪却砸在璃月肩头:"早知道你会注意这个,当年该让狼咬得对称些。"
帐外风雪骤急。白璃默默递来热帕子,玄霄子转身去温酒。烈九看着璃月紧绷的脊背——那个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此刻在秋雅怀里缩成小小一团,像只终于找到巢穴的冻僵的雏鸟。
"母亲她..."璃月突然开口,声音闷在秋雅肩头。
"找遍北境。"秋雅抚着她后背,每个字都带着灼热的吐息,"每年你生辰,她都在冰宫最高处点长明灯..."
璃月浑身一震。记忆里母亲永远冰冷的眼神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少卿宫主站在漫天风雪中,将一盏琉璃灯推向悬崖,灯罩上刻着"璃月"二字,被狂风吹得忽明忽暗...
"骗子!"璃月猛地推开秋雅,紫焰在周身炸开,"她巴不得我死!当年要不是她逼我..."话尾化作一声呜咽。多少午夜梦回,她都梦见母亲冷漠地说"你老想知道你父亲是谁,现在告诉你,他死了!"。
秋雅突然撸起左袖。璃月瞳孔骤缩——师姐小臂上蜿蜒着可怖的灼痕,组成雪域古老的咒文"追魂诛"。
"这是闯影阁总坛时中的火符。"秋雅惨笑,"师父在我身上烙的追踪咒...她把自己半身精血封在咒印里,就为感应你的气息..."
璃月如遭雷击。雪域秘术"血踪咒",施术者将承受双倍痛楚。所以那些年每当她受伤,母亲都会...
"噗通"一声,璃月跪倒在地。她抖着手去触那些伤疤,寒毒却不受控制地从指尖溢出。秋雅立刻握住她双手,寒玉手与寒毒相触发出冰晶碎裂的脆响。
"回家吧小月亮。"秋雅额头抵住她的,"师父...她一直在思念你..."
帐外忽起狂风,卷着雪粒拍打帆布,恍若那年雪域宫外的暴风雪。璃月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母亲——少卿站在殿门前,长发被风吹得狂舞,却固执地不肯关门,直到被长老强行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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